山中到处响着用以通报的信号弹,每响一下,劫匪的心就跟着跳一下:“娘的!怎么那么多官兵!”
也正是因为此起彼伏的信号弹,给了劫匪巨大的压迫,让他一路上都不敢真的伤害严辞镜,以至于严辞镜走不动了,他还要扛着严辞镜走。
严辞镜被劫匪扛在肩上,眼底一阵一阵地眩晕,他一直捂着脖子上的刀口,控制着力道,不让血液那么快凝结。
血液沿着他们前进方向,滴了一路。
狡兔三窟对于劫匪而言,还是太保守的说法,天蒙蒙亮,他才终于看见了深藏在山里的土匪窝。
“嘭——”
严辞镜被摔在地上后,捂着肚子缩成一团,他被扛在肩上走了一晚上,胃里正翻江倒海。
大堂里土匪嘿嘿笑成一片,贪婪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瘦削美人。
好色的已经顺着严辞镜的小腿摸上去,捏住了他的下巴,一看,皱了皱眉:“男的?老二你抱了个男的回来?”
劫匪老二躺在长椅上嗤嗤喘息:“娘的,要是个女的老子早就办完事了,还能给你扛回来?”
旁边的瘦土匪忍不住,色眯眯地摸了摸严辞镜的脸:“真好看,是男是女无所谓了。”拖着严辞镜搂在怀里,“你们不要给我,我拉回房里就是我的了!”
“呸!”有人啐了一口。
瘦土匪看过去,笑:“黄老板当了那么久的土匪,还是没适应?要不我过几天把他送过去给你玩玩?你也尝尝鲜?”
被称作黄老板的男人不堪其辱,拂袖离开,堂中顿时嬉笑一片。
老二开口了:“瘦老三你可小心着点,别又像上次一样把人玩死了,他还有大用处,墉山上来了很多官兵,要是真的找上门来了,还得靠他开路!”
瘦老三在严辞镜身上各处乱摸:“放心吧!我可不舍得给美人上手段。”
摸到了腰间硬物,他拽了拽,严辞镜推开他的手,他更来劲,拽松了腰带把严辞镜腰侧的小荷包夺了过来。
“还我!”严辞镜去扑,没扑到。
瘦老三把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手心里,失望之极:“碎玉,不值钱。”随手就扔了。
严辞镜趴在地上,伸手去凳子底下抓,被踩青了手背,眼泪都踩出来了,严辞镜还是奋力去够那两块碎玉。
瘦老三没耐心耗,抓着严辞镜的脚腕将他往外拖,堂中笑成一片,严辞镜却置若不闻,认真地拍着白玉上的灰。
瘦老三拦腰抱起严辞镜,撅着臭气熏天的嘴去亲,严辞镜扭着头躲,又被摔在地上,还被扒了衣服。
堂中放荡的笑声充斥严辞镜的耳朵,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紧紧攥着白玉,悄悄将裂口对准了越来越近的瘦老三……
“你们在干什么!”
瘦老三回头:“哟,于少爷来啦?”
于少爷推开瘦老三,蹲在严辞镜面前,抓着他的手看了一眼。
“这人,归我了。”
瘦老三不乐意:“那不行,我先来的得归我。”
于少爷不理他,帮严辞镜拉好了衣服,扶起他往外走。
瘦老三追了两步就停了,站在原地大骂:“老子叫你一声于少爷,你还真他娘的把自己当少爷了?凭什么又抢老子的人?”
于少爷回头瞪着他:“凭你怎么翻,都翻不出钱箱的钥匙。”
见瘦老三吃瘪,于少爷又道,“你们山下打劫才劫了多少钱?山中开支是不是我给的?”
劫匪老二劝道:“老三!把人给他!”
于少爷哼了一声,带着严辞镜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缺个账房先生,人我带走了。”
“娘的!”瘦土匪气得跺脚,“要不是你有几个臭钱,老子早把你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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