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都想通了,以后就不招惹严大人了,严大人不懂风月,我找错人了。”
严辞镜躲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
语方知啊了一声,凑到严辞镜耳边:“从墉山回来那一晚,是严大人主动的,与我无关。”
“是!”严辞镜应下,“语公子出手相救,我刚脱险,难免忘形,语公子莫要介怀,只当没发生过。”
语方知爽快地打了个响指:“严大人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还有晔城那一晚,是我唐突了,被烟熏过的脑子不正常,犯下了大错,严大人也别介意。”
严辞镜咬牙,点头。
语方知笑了,笑得像个情场浪子,还弯食指刮了刮严辞镜的脸蛋。
“要怪就怪严大人生得好看,我见过那么多莺莺燕燕,都不及严大人的一颦一笑,乱花眯眼,一时兴起,扰了严大人那么久,我得赔个不是。”
严辞镜退开一步,拉开距离:“好啊!怎么赔?”
语方知从怀中抽出烫金红纸,递给严辞镜:“好事将近,请严大人来吃喜酒。”
严辞镜不接,语方知便塞进他怀中掖好,“新娘红妆,定是要比严大人还要美艳几分的。”
“当日我必亲自到场。”
语方知大笑:“好啊,严大人也闹闹洞房,看看真正的洞房花烛是个什么景象。”
要撇清关系,严辞镜奉陪,拿他跟花楼里的姑娘比对,他也不怕,新婚娶妻又如何?世间男子都绕不过成家立业,那洞房花烛呢?
拿真正的洞房花烛来取笑那一夜的荒唐吗?
严辞镜待不下去了,转身逃开,落了一地的狼狈和失望。
出了茶楼,语方知的笑声从二楼传下来,他还听到了旁人的道贺声和恭喜,干脆带着杜松和杜砚躲得远远的。
他气得脸色发白,觉得被语方知耍了,他再也不想搭理语方知。
“我们回去吧。”严辞镜想早点回家,他要把白玉扔了。
路过了语家,大红灯笼骗不了人,语家真的要有喜事了。
家奴脸上也是笑盈盈的,扛着绑了红绸的箱子上车,一箱接一箱,像是要铺出十里红妆。
浮雕角的黄花梨木箱,严辞镜知道里面装了喜服,上面用金线勾出着展翅的瑞鸟,瑞鸟是凤凰,凤栖梧桐,语方知做了别人的梧桐。
怪不得,严辞镜恍然,怪不得在他醒后,语方知就不再主动亲近他……
“新娘是谁?”
街上有女眷大娘在买办新物,杜松也看见了,道:“是秋家姑娘。”
“原来是她。”
不是意料之外,早在栖流所,语方知就和秋汝之一起给流民施粥,后来菱湖筑堤,他们成双成对地出现,金童玉女,好一段金玉良缘。
“当真般配……”
杜松笑:“是啊,秋家也送来了喜帖,大人当日要去凑凑热闹吗?”
答应了语方知要出席,但严辞镜现在又反悔了。
“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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