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还好好儿的，今儿早上给人送饭去，里头就没人应。午饭送过去时，还没人应，臣妾觉得奇怪，让人进去看看，才发现尸首都凉了。”
萧棠咬咬牙，用力一拍桌案，怒道：
“岂有此理！”
跟在皇后身边的宫女都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
皇后硬着头皮站着，压力也很大，努力维持着镇定：“……此事是臣妾的失职，陛下不要牵连，要罚就罚臣妾好了。”
“罚你？朕罚你做什么？他是怎么死的，自尽还是他杀？”萧棠的脸色很黑。
“他杀。”
170与陈萱有关？
这两个字让萧棠捏断了手里的笔。
“咔擦”一声，那价值数金的狼毫笔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皇后身边的宫女看着那只笔，吓得瞳孔剧震，感觉下一个被捏断的就是他们的脖子。
萧棠平素对下人都很宽容，但这并无法消除大家对他的畏惧。
萧棠依旧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只要萧棠不爽，就可以随意处置他们的性命。
在这样绝对的权力面前，没有人不畏惧。
几个小宫女都快吓哭了。
“他杀？”萧棠眼睛微眯，“仵作呢，去验尸。”
“皇后，你去排查你宫里的人，把那个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杀人的家伙揪出来。”
“朕要叫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之前睿亲王偷偷处理掉的那些人就罢了，朱江是萧棠真实接触过的人，明明不久前还在交谈，不久后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睿亲王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萧棠。
很快，查验结果就出来了。
朱江是被毒死的，毒下在饭菜里。
是皇后小厨房里一个宫女下的。
皇后审了一下，那宫女嘴很硬，还死不承认，说自己冤枉。
气得萧棠当场就让人把她拉出去杖责五十。
即便是军中壮汉，挨下五十板子，都得去半条命，何况小宫女那细皮嫩肉的？
打到一半，小宫女有气无力地哭喊着愿意说了，说是皇后宫里一个大宫女让她下的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就下了。
萧棠转头就让人去传唤那大宫女，没想到去的时候，那大宫女已经畏罪自杀了。
被打得半死的小宫女被人从长凳上拖下来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皇后直接让人把她丢出去，任她自生自灭。
这种人，她宫里是留不得了。
可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未必。”这时，皇后忽而微微笑着出声道，“陛下，咱们不算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