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会涉及到性命呢？
下一刹，王文瑞反应过来，膝行上前，慌忙问：“我女儿、嘉嫔她……”
萧棠：“死了。”
王文瑞愣住。
萧棠：“被睿亲王奸。污，她不堪受辱，以死明志，投湖自尽了。”
“尸体还在宫里。”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萧棠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过大，王文瑞猛的一瞬间，甚至听不懂萧棠在说什么。
什么死了？
什么被睿亲王奸.污？
什么投湖自尽？
等会儿，睿亲王不是说，会假作是崔行之要非礼嘉嫔么？怎么会这样的？
“尸、尸体？”
萧棠意识到王文瑞还不知道自己女儿死了，有些怜悯：“是，你要看么？”
王文瑞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跪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萧棠居高临下道：“睿亲王没跟你说么？”
王文瑞：“可……不是崔行之么，怎么会是睿亲王？”
萧棠：“仵作从嘉嫔的指甲里勘验出皮肤碎屑，朕前两日带大臣去避暑山庄，就是为了观察睿亲王身上有没有抓伤。不出朕所料，果然有。”
“你若是不信，可以想办法去看睿亲王的手臂。但你得尽快了，伤得不重，那日朕看就已经结痂了，再过两日，估计痂都已经掉了。”
王文瑞动了动唇，讷讷无语半晌。
萧棠不知道他经过了怎样的内心挣扎，只是看王文瑞在少许的恍惚之后，竟然依旧选择保睿亲王。
“……此事与睿亲王无关，是臣，看不惯崔行之，一手为之。”
176落幕
萧棠：“……”
萧棠无法理解王文瑞的脑回路，于是猜测王文瑞是不是还有什么把柄在睿亲王手上，遂好言相劝：
“睿亲王如此待你，你的女儿也无辜丧命，他就是为了利用你，你还替他说话？”
“如果你在害怕，不用担心，如果你能站出来指认睿亲王，朕准你将功折罪，对你从轻发落。”
王文瑞眼里闪过动摇。
萧棠再接再厉：“如果朕记得不错，你家里还有几个孩儿，并且刚刚抱上孙子，对吧？”
“你贪污三十万两，再加上一个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朕不会轻饶了你的。”
“你家里那些孩儿孙儿，朕就算不牵连，也不会再重用了。”
“王文瑞，你考虑清楚，为了保一个利用你、把你当棋子的人，这么大的牺牲，值得么？”
王文瑞脸上浮现起挣扎的神色。
萧棠笑了下：“你想看看你女儿么？朕带你去看？”
“你女儿泉下若是知晓此事，也不知道怎么看待你这个父亲，她会不会后悔出生在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