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悔之晚矣。
天哪，她一时嘴快，暴露了。
完蛋，萧棠该不会要把她灭口吧。
别啊，她就是、就是……
皇后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棠，一脸无辜与委屈：“陛下，并非臣妾刻意打听，实在是……”
“陛下表现得太明显了……”
皇后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从您说的话里，很容易就推测出……那个人是崔行之，因为没有其他任何人符合。”
“臣妾一开始也很震惊，不敢相信，但是……当臣妾把那个人认定为崔行之的时候，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皇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棠的神色。
“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此事臣妾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都绝不会往外说的。”
萧棠此时已然冷静下来。
回头想想，自己和皇后说得确实太多了。
不过他在这个世界没朋友，也就皇后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他又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有什么事都像倒豆子一样想对人说出来。
如今皇后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他又不可能因此就灭口，要了皇后的命。
萧棠板起脸，沉声道：“你确定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知？”
皇后立刻竖起三指，指天发誓：“臣妾……”
然而誓言尚未出口，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脸，睁圆了眼瞅着萧棠。
萧棠心下一凉：“还有别人知道？”
皇后期期艾艾道：“……还有、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萧棠：“什么人？”
皇后低声道：“房靖。”
“也并不是臣妾告诉她的，是她自己发现的。”
“房靖……”萧棠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皇后慌忙道：“她也绝不会往外说的，真的！”
“陛下，房靖是您亲自选出来的人才，她如今在通商一事上，与恭亲王一起做得有声有色，足以证明陛下看人的眼光没错。”
“她绝不是那种会嚼舌根，到处乱说话的人。”
萧棠淡淡瞥她一眼：“朕还没说什么呢，你慌什么？”
皇后一怔：“那个……房靖之前不忙的时候，时常来长乐宫陪臣妾，是臣妾的好友，臣妾自然担心她。”
“罢了罢了……”萧棠揉揉额，“朕相信你，也相信房靖的为人。”
“这件事你们既然知晓了，就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朕知道，你们两个，有谁胆敢透露出半个字……”
萧棠微微眯眼，把平日里对着臣子的气势都拿出来，平静地看着皇后。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