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棠在与太后聊了之后想出的办法,分而化之。
先一个一个慢慢来,等到时机彻底成熟,他再一举革除这个制度。
削爵一事,是崔行之提出来的,萧棠相信崔行之不会阻拦他,但也希望崔行之不要插手。
他不想给崔行之带来危险。
想到这里,萧棠看了崔行之一眼,正与男人望向他的视线对上。
196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萧棠这个办法,虽然没让所有人都同意,但大多数人的态度都趋于缓和。
毕竟,每个人都有侥幸心理,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如果萧棠仅仅是夺去王文瑞一家的爵位,不动他们,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对的声音弱下来,早朝正常继续。
早朝后,朱安便来报,说崔行之求见。
萧棠其实也很想见崔行之,犹豫一番后,也只能狠下心说不见。
朱安便立马道:“陛下,崔大人知道您不会见他,所以拖奴才给陛下带来了这个。”
“什么?”
朱安双手呈上来一幅画。
萧棠展开一看,竟是一幅画,画上是崔行之自己,角落里写着一行小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握着画卷的手指骤然捏紧了,萧棠抬起头:“他人呢?”
朱安回道:“已经走了。”
“走了?”萧棠张了张唇,一时怅然若失。
垂眸看着画上的人,又是好笑又是不舍,心说: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画一幅自己的画像送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他看着这幅画聊解相思之愁么?
萧棠还真猜对了。
拿着这幅画回到御书房,萧棠竟也无心政务,满脑子都是崔行之,真应了那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但萧棠可不会画画,原主应该是会的,他不会。
于是,萧棠搜肠刮肚,给崔行之写了一封信去,写好后,他用心封上,命朱安给崔行之送去。
这才收拢心神,开始全心全意地工作。
说实话,萧棠从前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未来会有这么一天,从早到晚地工作。
麦冬总觉得,这么多持续两年,他可能要猝死。
与此同时,陈萱死亡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宫去。
皇后对外宣称陈萱是得病暴毙,但谁这深宫里头,暴毙的一般都不是生病暴毙,大家心里都清楚。
太后早已经派人与陈萱家人接触后,向他们传达了这个消息,并且隐晦地告知实情。
这件事暴露出来,损害皇家声誉不说,陈家人的脸更是没处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