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之心下一暖,萧棠的信任和纵容让崔行之顿时生出一种被人偏爱的感觉。
“是……是关于,”这事儿说来毕竟有些丢脸,崔行之相信萧棠不会生气,但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是关于……”
“嗯?”
崔行之咬咬牙,心道此时不说,等睿亲王跟萧棠说,那就更尴尬了。
“陛下可曾记得,您曾丢了一只香囊么?”
“香囊?”萧棠回想了一下,拿起悬挂在腰间的香囊,放在手心给崔行之看,“你是说这只么?”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与崔行之那只一模一样。
“对,正是这只。”
“这香囊怎么了?”萧棠道,“先前那只丢了,朕特意命工匠重新做了只一样的,莫非你知道那香囊在何处?”
“且慢,行之你是说……”萧棠突然明白了什么。
崔行之低下头:“正如陛下所猜想的那样。”
崔行之摊开手心,掌心里躺着也躺着一只球形的银香囊。
“那只香囊不是丢了,是被臣、被臣……拿去了。”
看着崔行之手里那只香囊,萧棠接过来与自己这只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绝对就是他之前那只。
萧棠心里大约明白了,唇角忍不住翘起,眼里浮起笑意,揶揄道:“拿?”
崔行之羞愧得头垂得更低了:“……是偷。”
萧棠:“堂堂次辅,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财万贯,怎么还学那鸡鸣狗盗之辈,偷起了东西呢?嗯?”
“崔大人,你解释一下?”
崔行之:“我……”
“亦或者,你看上的不是这区区香囊,而是戴香囊的人?”
好不容易逮到这种机会,萧棠定然要好好嘲笑崔行之一番。
崔行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萧棠倾身,脸靠近崔行之的脸,近距离凝视着某人的眼睛,含笑道:“崔大人,说呀。”
“你是看上了香囊,还是戴香囊的人?”
崔行之已看出萧棠戏弄自己的意思,无奈地弯起唇,抬手抚上萧棠的脸颊,诚实回答道:
“是看上了戴香囊的人。”
“呀,”萧棠得意起来,“某人那时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守住什么君臣之礼,不可僭越逾矩么?嘴上说得好听,原来暗地里……”
话没说完,被恼羞成怒的某人堵住了嘴唇。
萧棠眨眨眼,倒不害羞了,大胆地起身上前,直接跨坐在崔行之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低头与他接吻。
一吻毕,萧棠嘴上还不饶人:“说不过,心虚,就开始耍这种把戏啊?”
崔行之眼里闪过羞恼与惭愧,低声说:“是我心口不一,言行相异。”
“承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