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坐正,我看不到后车镜了。”钟修公报私仇,但说的也是真的。
玩闹需要有度,计和颂坐了回来,手机刚好响起来,是计溥闻。
“哥,我回国了,这会在你公司门口,出来接我……”
“我回家了。”计和颂说。
“那你现在住哪呢?钟修家里?他家在哪,不对,应该是你新家在哪?”
“我回家了,你家,我家,咱们家!”计和颂说不准他的气是从哪来的,是从身边这个人身上惹的,还是计溥闻一向回来先找他不找父母的习惯惹的。
“消消气,”钟修忍着笑,“计溥闻,你哥还有一个小时到家门口,再过几个月,我就要从钟氏离开了。”
言外之意,你快点回来助我一臂之力,我会在离开之前把钟氏该给你的都给你。
计溥闻立刻挂断电话,他对钟修十分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钟氏集团的项目每一个都够他消化一阵,这加起来,他的公司想不做大都难。
他马不停蹄的从诏市赶往家里,只求着老爸网开一面,人家聘礼送的够多了,再不把人给钟修,到时候反悔可怎么办,他可还不出去那么多资产。
“别那么惯着他,”计和颂说。
“那可不行,我亲弟弟。”钟修回答。
家门口,以铁门为分界线,两方泾渭分明,计父拿着扫把气势汹汹,颇有一种敢进来,宰了你的冲动。
计母抱着计父用力推在一边,计和颂趁机从外面伸手进去打开大门,被养娇了,手腕在铁门生锈的地方划了一下,出现一道红痕。
钟修握着那块区域,把他的手拿出来,“怎么开?”
“拉出来,”计和颂说。
钟修打开时候,计父挣脱了束缚,跑到计和颂面前,将他拉过来,粗糙的手掌将伤口包裹住。
放在嘴边碰了一下。
计和颂感觉到他开裂的皮肤,刮着手掌。
计父抱着他,轻轻拍打背部。
这和钟修平时拥抱的感觉不一样,难以说出口的情绪,计和颂眼睛当场红了。
“爸,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没事,没事,”计父揉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吻。
“结婚的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计和颂说。
“如果不是他勾一引你,你怎么可能会说。”计父狠狠的瞪了钟修一眼。
“是,”钟修说。
“是什么是,没你的事!”计父抱着计和颂回去房间里。
计母连忙将钟修拉进来,关上门,让他一起去客厅,“小颂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钟修笑起来体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会自己家还带东西,肯定不是小颂让你买的,他回来从来不买礼品,不管是过年还是平时回来。”计母笑的合不拢嘴,让钟修坐在沙发上,到了一杯水。
“应该的,”钟修握紧水杯,温度透过瓷器传到手掌,发觉有点烫,放回桌面。
“他爸就这样,觉得谁都配不上他儿子,不用管,”计母笑起来慈眉善目,拿了一瓶奶味饮品拧开盖子放在他面前。
钟修略微出神,点了点头,没有喝。
“这是他爸给小颂买的,多少年了,还记得他小时候喜欢喝这个。”
“我知道……我能理解伯父的做法。”钟修拿起水杯,水温很烫,他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放回去,双手无处安放。
计和颂和计父在里面的房间,计父拉着他的手,大拇指在划痕上来回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