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父身体不好,没喝过酒,这次是意外情况。
计母把剩下半瓶酒藏起来。
计父醉的不知东南西北,桌子底下找酒喝。
计溥闻往他杯子里倒了点饮料,“慢慢喝。”
计父一口闷,“我告诉你,别以为不反对了就是赞同,我不使绊子,但以后出了问题,也不会帮你们解决。”
“不会出问题。”钟修保证,桌子底下的手抓着计和颂,两个十指交叉的手心里出现湿漉漉的汗水,分不清楚是谁的。
晚上,计母拿着被子送到计和颂房间里。
计父喝酒红了双脸,摇摇晃晃走过来拦下,“不能睡这里。”
计母没好气,“那你让他睡哪?”
“睡大街。”计父说。
“赶紧滚,别捣乱,都结婚了你拦什么拦,吃饱了撑的。”
计母霸气十足,推开计父,把手里的棉被往计和颂身上一扔,转身离开。
计和颂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掀开床板解救钟修。
两人躺在被子里,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打算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软磨硬泡得到的目的,竟然一天解决了。
钟修不求计父对他很满意,不反对,足够了。
“上一次,我是在这里,”计和颂指着床头的墙,“听到了你的声音。”
“这一次,你是在这里,”钟修将他拉回来,盖上被子,“碰到了我。”
计溥闻大早上出门逛街,逢人就说,他哥带着A回来了,是诏市的大老板。
吃过早饭的人群聚集在大街小巷,话头流传的速度很快。
短短一天的时间,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计和颂领回来了一个Alpha。
长得可俊俏了。
可有钱了。
老会照顾人了。
计父因为儿子们在家,没有外出和人们闲话,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余地。
他满腔怒火却无法反驳,人们围着他夸赞钟修,差劲的话一个字说不出口,在外人看来,钟修的好坏关联着计和颂,就算再不待见,只能关起门家里说。
“是,哪有钱,还不如我三小子,长得就那样,看的过去,开车回来?车不贵,也就几百万。”
计父气的走不动路,摇摇晃晃回家拿起扫帚冲向计溥闻房间。
街坊邻居们在说之前,将罪魁祸首一起交代了。
“你们家老三说……”
“计溥闻说……”
“他今天早上说……”
计溥闻正在睡回笼觉,被子突然掀开,一股凉风随之而来,扫帚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砸过来。
他“哎呦”大叫着跑出房间,喊着计和颂满院子乱跑。
计和颂趴在窗户上看,不打算出去帮忙。
见多了,不觉得惊讶。
他弟弟从小被打到大,几个月没和扫帚有密切接触,皮痒了,故意借着钟修的事找打。
这一趟对他们来说,目的已经达到,计划着过两天就要回去。
计溥闻一听到消息,也要跟着走。
“你是爸妈的儿子,不是我儿子,”计和颂跟他理清关系。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计溥闻装作委屈的样子,朝钟修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