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余坐了下去,手交叠在大腿上。
“你确定你真的是在这段时间醒来的吗,以前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忘记了吗?”或许是执念,让李嵩打心底就觉得这个外貌判若两人的顾东余是那个已经死了两年的顾东余。
他从没有信过,顾东余已经死了,谁一和他说顾东余死了,他就跟谁急眼。
感受到了对方的怀疑,顾东余可谓是又惊讶又有些喜悦。他平复紧张的情绪,强装镇定,不露出破绽。“嗯,我十七岁出了车祸,现在二十一岁。”
年龄和家世一次次抨打着李嵩那岌岌可危的心,一下下提醒那真的不是顾东余。但直觉告诉他。那就是。
要说,人的直觉也真是奇怪。
“如果您没有其他重要的问题,能告诉我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工作吗?”顾东余问。
他可不想继续这种危险的话题。
李嵩微叹气,企图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微撇嘴起身。“....那你去四楼拐角的录音室吧,待会儿我安排有关人员过去,先录个歌试试看。”
说完他缓缓走出去,空袖子的飘荡尤为醒目。
一丝羸弱的微光透过半扯起的窗帘,照射到床上的人脸上。死皱着的眉毛,被什么锐器划伤了的手,血还在滴滴的流,伤口并不久。
眸子渐睁,冰冷而又空虚。伸手去寻找什么,但半天却也没摸到,整个人就像被鞭子狠狠地打了一下的警觉起来。眼睛睁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