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虞卿。”发完，说了几句客套话，他转头看他。
萧虞卿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眼睛盯着前方同样在索要签名的女生。尽管见识了荀留生糟糕的一面，她们也还是愿意为他趋之若鹜。
“留生，我……想要……”因为离偶像最近，女孩支吾着，面色羞红，不敢看他。
他仍坐在沙发上，她俯视着他，能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也能看见他光洁的脸蛋，他柔顺的刘海贴着额头，忽地抬头看她时，刘海下那双眼睛灿若星辰，映出了她小小的影子。
“好。”留生应，接过约翰适时递过来的纸笔，他利落的打开笔盖，在白纸上流利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迹潇洒，毫不拖沓，像是草书，让人难以分辨是什么名字，却是异常的好看。
“谢谢。”女孩低头，拿着纸，飞速走到一边。其他女孩井然有序的排着队，看他一张一张满含耐心的为她们书写，心里像灌了蜜，甜得可以溢出来。
约翰老实的等在他身后，隔着沙发，他真怕他的耐性会用光，他向来不喜欢做这种事，嫌它麻烦，而眼下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们，只能无可奈何的维持警惕心，为万一的僵局做准备。
“虞卿？”见他没反应，托尼又唤了一声。
“嗯，走吧。”他收回目光，率先转身，迎着瑟瑟冷风，在无人看到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荀留生，我最不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