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在看到他皱眉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
仰起笑脸，开开心心地跑过来。
抱着他撒娇。
“我知道错了，重阳，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喝酒啦，你不要生气嘛！”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周围有些冷。小狐狸显然不适合这种温度，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重阳低头抹去他眉间的雪花，用内力给他设了蹭隔绝的罩子。
“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声音清冷，如同冷冽的清泉，若是别的人听了指定不信。
还会再接着想。
自己居然把他气到了说反话的程度，下一步，不会就是要动手打人了吧。
但洛雨不一样。
洛雨知道，以前的几百年里，除了自己偷跑出去玩之外，重阳从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跟发脾气。
而且，就算他是在气头上，每次也只需要自己撒撒娇，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小狐狸眨眨眼睛，抱着男人的腰肢，仰头问道。
“真的？”
“嗯。”
重阳终于从嘴角勾起一点笑意，摸摸他的脑袋。
冰雪融化，天空中的云也散开了。
“前不久，白华仙君送来了许多灵兽，我把他们都安置在后山了，你若是在清凌峰上无聊了，可以去看看。”
“哇——”
少年夸张地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流露出比阳光还要夺目的闪亮，“这么好呀！”
“等一下！”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小脸忽然变得分外严肃。
“那白华仙君……有没有发现我把他的酒喝完了？”
“他又不是个傻子。”
重阳轻笑了下，握住小狐狸的手，“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解决了。我说过，有我在，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就知道重阳对我最好了！”
少年高兴地抱着他晃两下，然后踮起脚尖，“mua”地亲在他的脸颊上。
“那我去后山玩了，不打扰你练剑！”
他说完就忙不迭地跑走了，只留下重阳还呆立在那里。
他久久地站着，直到少年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才错愕地抬起手，摸到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虽然很轻的一下，像是微风拂过，却在心海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冥冥之中确定了。
就是这个。
不管是被人指使，还是最终要经历情劫、九死一生，就是这个人不会改变了。
他信誓旦旦，甚至开始仔细规划两人之后的事情，一边的小狐狸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