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破庙之中，只是那地方四处设毒，暗探未打草惊蛇。”暗卫低声说道。
洛霁控制不住的走出几步，才似猛然想起沈宜，转身回来低声说道：“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
沈宜安静看着洛霁骤变的神色，看他抑制不住的举动，脸色白了些。
他轻轻点头，见洛霁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叫道：“洛霁。”
洛霁转身看向沈宜。
“你现在，还爱沈歌吗？”沈宜咬了咬唇，轻声问道。
洛霁的脸色有一瞬空茫，他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沈宜却似知道了答案。
沈宜轻轻勾着春，声音小到快要消散在桃林间：“洛霁，你对我说声抱歉罢。”
直到今日，洛霁的一句抱歉还未启齿，他觉得这两字的份量太轻，觉得自己不配用一句抱歉抵消任何恨意，但沈宜提了，他自然接受：“抱歉。”
沈宜的笑容越来越大，快要笑出泪来。
洛霁直觉不对，忍不住像沈宜走了两步。
沈宜却眨了眨眼，低声说道：“洛霁，我原谅你了，往后这三年种种尽数消散，你不要再愧疚了。”
“我”洛霁一时语塞。
沈宜却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
洛霁自觉有千言万语要对沈宜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皱着眉压下心头难耐，低声说道：“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宜坐在桃林间，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着洛霁匆匆上马，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就像自己永远也抓不住的感情，终会走远。
他闭着眼睛，笑着咳出一口又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