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这个样子不也是拜你所赐?”白澜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堂堂护国大将军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啊。”
“你什么意思?”白语舟说,“怎么会拜我所赐?”
在阳光透不进半点的牢房,弥漫着一种潮湿的味道,一下一下刺 ·激着人的鼻腔。
任何光源照进这个阴暗可怖的地方都成了罪行。
人人朝拜污秽,清醒便成了罪恶。
牢房外曾经朝他扔花扔手帕恨不得把喉咙喊哑的人。
现在提起他的名字都要啐上一口痰,还要加上一句:
“那人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所谓”真相,竟是让那些人醍醐灌顶,有的没的都要来说上一句,
“原来他是个这么东西?”
“他都不是东西。”
不渝酒馆
“那种卖国求荣的事情也只有他这种东西能做出来。”
每一个字眼都如一把刀一样,把他那本就破碎的心扎的满是疮痍。
这次轮到白澜揪住白语舟的领子,“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你真当我是没有脑子的一介莽夫吗?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的事情就是你策划的吧?”
“将军在开什么玩笑?白语舟慢慢把衣领从白澜的手里捞回来。
“是不是浴盐读加玩笑,问问漠渊不就知道了?”
白澜看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的白语舟,脸上挂上了自信的笑容,“怎么?丞相还想否认?”
“即便是我做的又如何?”白语舟整整自己的衣领,拍拍身上沾上的泥块,“将军你还是过好最后的几天时光吧。”
说完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倒是忘了自己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
藏于黑暗中的李智站到了白澜的身旁,眼神晦涩难辨,“你还爱着他?”
[白澜:233我人傻了。]
[233:顺着他说吧,我也有点懵。]
白澜一向听从233的建议,他点点头,抬头对上李智的眼睛,“也许吧。”
“他这般算计你,”李智说:“你还对他抱有情谊,我……”我到底是哪点不如他?
白澜拨了一下自己额头前的碎刘海,坐在了散发着霉味的木板上,“可能我上辈子欠了他的吧,这辈子需尽心尽力、掏心掏肺爱着他。”说完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攥成拳头又松开,像是在抓那看不见的红线。
“我知道了,”李智抿抿嘴唇,眼中的嗜血杀意似乎更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