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拍的照片。”樊北低下头轻吻宁粟的鼻尖。
上辈子,宁粟有一张获得B市摄影展优秀奖的照片,樊北曾去看过,那是一张人群的背影,灰色的色调,却能隐隐透出光来。
宁粟的过去是布满阴霾的,但是樊北出现了,如同一道光刺破那些黑暗,即使樊北不在他的身边,宁粟也依旧坚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
这就是照片中出现的名为希望的光。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没有那颗子弹,宁粟会走上截然不同的命运,没有樊北的路。
“你不是在哄我吧?”宁粟轻笑一声,笑的眉眼弯弯。
樊北翻身自上而下注视宁粟,宁粟的衣领因樊北的动作微微扯开,樊北突然的动作让,宁粟的表情有些呆怔。
月光自窗口倾泻,流进那双墨色的眼眸中,干净澄澈,宛若一泓清澈见底的湖,让人不忍亵渎。
樊北眸光微凝。
他会成为那颗击碎平静湖面的雨水,最终与其融合交汇在一起。
外面的雪开始化了,‘滴滴答答’化作水珠拍打地面,溅出一个个小水坑。
院子里一棵树上的两片嫩叶被融化后雪水的击打紧紧贴在一起,雨水浸润其中,让两片嫩叶愈发贴近,不留一丝空隙,在下面的那片嫩叶挨不住击打,被雨水揉碎,迫出淡绿色的汁液。
凉凉的风一吹,将其吹散,‘滴答’声还在继续,远远的听不真切。
结束后,宁粟转个身背对着樊北,眼角泛红疲惫的沉沉睡去。
樊北小心掀开被子的一角不让冷风灌进去,起身收拾。
当他收拾好后重新躺回床上,樊北身上的凉意让睡梦中的宁粟颤了颤,缩着脖子钻进樊北怀里,樊北将人拥入怀中,垂眸吻宁粟眼角。
樊北嗅着宁粟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心满意足的倒头睡着。
二天天还没亮,樊北醒来微微一动,感觉到怀中的重量,他睁开眼,宁粟靠在自己胸前,安静的睡着。
昨晚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樊北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开,却被宁粟拽住衣角,宁粟睡意朦胧的睁开眼。
“这么早你要去哪?”刚睡醒的宁粟声音带着点沙哑和鼻音,软软的像撒娇。
樊北目光沉凝看着宁粟。
没有听到回答的宁粟微微撑起身体,刚一动,宁粟的身体瞬间僵硬,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团在里面背过身。
被子被宁粟扯走,樊北半边身体暴露在被子外,他看着把脸埋进被子里的宁粟,露出的后脑勺耳朵连着脖子一片都红了。
樊北见宁粟羞的已经不想见人了,只得起床披件外套略微遮掩趁着天色不太亮跑去土茅房处理。
再回来时,宁粟已经起来了,耳朵还泛着可爱的粉红,樊北进来后,宁粟穿好衣服低着头不去看他直接跑出房间。
屋外清晨的凉意压下宁粟脸上的温度,宁粟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镇定下来,忽然他的右手猛然一顿,宁粟赶紧跑去打水洗手,脸上的温度非凡没有下去,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个上午,宁粟都没有和樊北说一句话,樊北和宁粟说话都被宁粟刻意躲开。
外婆瞧着两个小孩像是闹矛盾了想出面劝和,但是被宁粟母亲拦下了。
宁粟母亲说:“小孩子情绪上来了,一会就好了。”
外婆也觉得是这个理,就没有说什么。
当天下午,家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