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北神色一顿,想了想,淡淡的回了句。
“在书房。”
宁粟走去书房,在书房的桌上看到自己种在小花盆里的‘连生’。
如今的‘连生’又长出数片叶子,枝条的颜色也渐渐加深变得粗壮,在室内恒温的环境,‘连生’长势良好。
樊北从身后搂住宁粟的腰,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今晚到我的房间睡吧。”
宁粟的耳朵连着脖子登时烧红一片,他挣开樊北的怀抱,红着脸义正言辞的对樊北说:
“我家没有空房间才睡在一起,现在有房间。”
樊北眉梢轻挑,他道:“我记得有一次我的房间跑进来了一个人。”
宁粟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樊北说的是什么事,立即炸了,宁粟整个人都泛起羞耻的粉红,他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拽着帽子遮住半张脸不去看樊北,就像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
逗过头了。
“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粟粟?”樊北捧着宁粟的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宁粟把脸埋进掌心,低头不想见人。
无奈之下,樊北只好扯开宁粟的帽子,Beta比不过Alpha的力气,宁粟红若晚霞的脸出现在樊北面前,泛红的眼眶中黑色的眸子沾了泪水,宁粟看了樊北一眼,旋即垂眸不敢再看。
樊北亲吻宁粟的眼皮,轻声喃喃。
“我的房间属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宁粟眼睫轻颤,撩起眼皮看向他,樊北在宁粟的眉心落下一吻。
“不早了,快去睡吧,东西他们团队会准备。”
“晚安。”
说完,樊北松开宁粟转身,宁粟拽住樊北的衣摆,樊北回头看他,宁粟小声的对他说:
“晚安。”
樊北翘起嘴角,“恩。”
书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宁粟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看向桌上目睹了全部过程的‘连生’,他伸出手指戳向一片叶子。
无辜的叶子被戳地颤颤巍巍。
宁粟在书房待了一会,平复好情绪后才打开门出去,路过樊北房间门前,门是关着的,宁粟心中微微滚烫。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后换上睡衣,又来到樊北门前,敲响门扉。
门被打开,里面的大灰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主动送上门的怯懦小绵羊。
然后小绵羊进到了狼窝,与狼共寝。
二天,宁粟和拍摄纪录片的团队一起坐上前往藏区的高铁,团队里的其他人都十分兴奋,因为这部纪录片他们筹备了半年。
昨晚见过的副导演看宁粟面露疲惫,于是告诉宁粟。
“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我们要坐很久,你先睡一会吧。”
面对副导演的好意,宁粟点点头靠着车窗缓缓进入睡眠。
昨晚樊北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规规矩矩的躺下睡觉,反倒是宁粟紧张到很晚才睡着。
高铁缓缓行驶,阳光的倒影轻飘飘的落到宁粟身上,仿佛为他罩上一层金色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