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上却没直接表现出来, 而是看上去稍微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想出去转转可以么?”
不能试探副本, 试探一下景迟的底线还是可以的。
只见景迟似乎对他的要求完全不意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景迟的上身往纪旬所在的方向顷了顷, 举止亲密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耳垂。
就像平时景迟喜欢做的动作一样。
被对方的指尖轻抚过的地方有些发痒,纪旬忽然想起了他与景迟的那个吻。
那天晚上纪旬莫名因着景迟口中所描述的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共了情。
许是因为氛围的影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景迟的唇已经附上了他的。
具体是个什么滋味纪旬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景迟的嘴唇有些凉凉的,和他这人的声音一样,冷冰冰的,但触感却很柔软。
纪旬没来得及问景迟为什么要亲吻他,也没去试图搞清楚两人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
仿佛在两人触碰到彼此的一瞬间,景迟便找回了他刚刚丢失的分寸感。
不拖泥不带水,甚至纪旬连恼怒的情绪都还没酝酿出来,这个短暂的吻就戛然而止。
快到纪旬竟然生出了失落感,却也不知该不该挽留一下。
若不是纪旬清楚地看到了景迟眼里所流转的情绪,他甚至都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个荒唐的幻觉罢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片刻之后,景迟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纪旬的耳垂说:“抱歉,是我心急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此时正坐在主位上的景迟对纪旬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一如往常的清冽,而话语间的温和也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
一听景迟说话,纪旬的心里就痒酥酥的,条件反射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
“别走得太远,尤其是北边的森林,你最好就在庄园里玩,我们的郁金香开了,很漂亮。”
在纪旬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景迟眉目含情,语调极其柔软,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纪旬自认为已经和景迟培养出一定的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