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旬听着景迟用他那清冷的嗓音说出这种饱含情感的话语,不由地有些紧张,他条件反射般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却正好落在了景迟原本在他嘴角摩挲的手指上。
僵住了的纪旬慌乱地收回舌头,可还没等他将双唇紧闭,景迟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孔便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景迟再次吻上了他的唇,整体来说虽然算得上是温柔克制,可即便钝感如纪旬也能清晰地从中品出对方的情绪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分明刚确立的关系,正是互诉情意甜甜蜜蜜的时候,可纪旬直觉景迟的吻中却并没有太多喜悦。
反而像是在告别。
这个认知让纪旬莫名有些慌了神,手足无措的他只得以生涩而直接的回应来表达自己的不安。
大概是察觉到了纪旬努力的迎合,景迟的动作也愈发激烈起来,被掠夺的感觉席卷了纪旬全身。
纪旬没接过吻,反正在他现在所保留的记忆中没有过,但当他主动配合起景迟的那一刻起,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确实可以算得上自学成才了,景迟同他超乎想象般地契合。
被吻得仿佛有些缺乏氧气的纪旬睁开了眼睛,看到阖着双眼的景迟纤长的睫毛随着两人的动作而轻轻颤抖,而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景迟看起来真的很想念自己。
从前的恋人忘记了一切,毫无牵挂的过着崭新的生活,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记得一切,因着模糊的执念追寻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纪旬心里想。
还没等他收回思绪,景迟仿佛发现了他的分神。
忽然,纪旬的眼睛被一只手捂住了,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地从指缝中感受到微弱的光亮。
景迟原本揽住他肩膀的手也换了位置,顺着纪旬的脊柱缓缓向下,路过他的蝴蝶骨时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描摹起了轮廓,惹得纪旬因痒而有些战栗。
被剥夺了视线的纪旬凭着感觉伸出手,在景迟的胸口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着一声闷哼,纪旬感觉到景迟亲吻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一啄一啄的,没了方才的激情,而后竟是停了下来。
虽然纪旬也不至于舍不得同对方分开,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攥住了他的衣角,见对方半天没反应,话语间牵扯出一声略有些不满的鼻音:“不亲了就松手,该回去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