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纪旬被景迟这一番情话着实是腻到了,可心里却又莫名升起几分不明显的酸来,想到景迟对前世的那个捡回家来的小男孩是这般宠溺的态度,纪旬脑中闪过一瞬的不平衡。
许是刚有过亲密接触,作为人类的劣根性在作怪,总是希望自己的伴侣对待自己时,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是可以计较一下下的。
仗着景迟对自己称得上是骄纵般的顺从,纪旬揶揄道:“我只记得这辈子的事可是亏大了。”
而景迟听了这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没吭声,只是面带比初生的朝阳还要温暖的微笑直视着纪旬的眼睛,甚至轻轻地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头,像是假装听不懂纪旬在说什么一般。
见到这个场景,纪旬心里本就不怎么认真的不平衡彻底烟消云散了。
他在心底不由感慨景迟哄人开心却是很有一套,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景迟过来帮他打领结。
如此使唤庄园主的也就只有他敢了,可不管是景迟还是那劳什子庄园主都十分乐意任他差遣,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情意便朝他走了过来,整理起了那个雪纺材质的白色的领结。
纪旬想着,反正自己没有限制,扮演自己还不轻松,那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地做。
于是他便趁着景迟仔细给他整理仪表的时候,主动凑上了前去,在景迟的鼻尖处扎扎实实地亲了一口,还十分不讲究的发出了“吧唧”一声清响。
“你人设是不是对我百般顺从的呀?”纪旬笑着问道,语气有些俏皮,一听就没憋什么好主意。
景迟只是注视着他,并不作声,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话。
见状,纪旬对如此听话,不拆台、不找事还不阴阳怪气的景迟表示实在是很满意,便又赏赐一般地在面前这人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笑得恣意:“那你今天乖乖听话。”
“我指哪打哪,怎么样?”
只见景迟朝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确认他的意图。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纪旬当然不甘示弱,景迟挑得是哪边眉毛,他就也原封不同地还回去,反正就是两个字“嚣张”。
要么怎么说小情侣亲密接触是提升感情以及生活质量的必要条件之一呢,提无理要求都变得有底气多了,纪旬心里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