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策憋了半天,没底气地说:“丰德楼又不是靠你来揽客的。”
“但这不失为很好的一种方法。”李晏道,“我自己爱穿,又能顺便赚更多的钱,何乐而不为?”
胡策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委屈,弯着腰抱住李晏:“不可以就只穿给我看么?”
这老虎肌肉硬得像石头,撒起娇来倒是比他还娴熟。
李晏轻声骂他:“不要脸。”
“求你了。”胡策道,“你没看见那些人的眼神么?我一进来就看见他们那副模样,恨不得当时就将这酒楼拆了。”
“知道了,勉为其难答应你。”李晏伸出食指点了点胡策平直的唇角,笑道,“作为交换,今晚你可得更努力地讨我欢心。”
胡策摸着李晏露在外面的皮肤,巴不得现在就讨他欢心。
李晏按住他愈发躁动的双手:“出去。我换衣裳下楼。”
“……哦。”
自此以后,李晏再没有在别人面前穿过裙,也因为他对胡策的“特殊对待”,致使京城人人都知道了李掌柜已经有心上人的事情——于是为了李晏而来酒楼的人减少,但为酒楼的珍馐美酒而来的人日益增多,丰德楼也是从这会儿开始,才真正地算是步入了正轨。
在胡策消失的日子里,李晏虽不至于为了报复而去找其他的男人,但不止一次地想过要重新穿起裙子出去做事。
结果他拉开衣柜,发现里头的裙子都是旧时的样式了,让他穿出去他都不稀罕的那种;若是单纯为了气胡策,去再买一条——胡策又不知道!也气不着他啊!何必再花那些钱呢。
这么些日子过去,他早也习惯于在夏日穿短衫,不必要再穿裙了。
不过当一切过去以后,胡策忽然问起这件事时,他还是选择要气一下这只令人糟心的老虎。
“穿了啊。”李晏漫不经心地绕着发尾,光裸的脚趾轻踩在胡策的腹肌上,“你那时都抛下我走了。怎么?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胡策小心地给李晏剪着脚趾甲,闻言停住了动作,生怕激动以后会失手。
他圈着李晏的脚掌,沉声问:“真的?”
李晏并不心虚,胡策不给他剪,他便收起脚,自己拿起小剪子剪,边淡定地回道:“我才懒得骗你。”
“可你当初明明答应我的。”
“当初?”李晏抬眼睨向他,“你还敢和我提当初?”
胡策无言,独自生起了闷气,一面责怪自己当初的“始乱终弃”,一面又仍旧觉得是李晏不守约定。
李晏轻笑,低头认真地剪着指甲:“我可不会哄你。要生气,晚上就自己去偏房睡。”
待李晏剪完最后一点,胡策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压着他,傻狗似的哼哼唧唧,犟嘴道:“我没生气。”
“怎么这么小气?嗯?”李晏吻他,还是温柔地哄道,“就没发现我衣柜里都还是好几年前的裙子?”
胡策愣了愣:“我又不懂那些……所以你刚刚是唬我的?”
李晏笑得眼睛都眯成缝:“笨老虎最好骗了。”
胡策经常觉得自己变态——每次李晏笑着轻骂他,他都不觉得恼怒,反而隐隐有些开心和兴奋。
“我不光好骗……”胡策嗓音暗哑,染上了些别的意味,“还好用。”
“晏晏,你要不要用用我?”
【作者有话说:
李晏:我打死你算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