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真正的狼犬,忠诚地立在主人的脚边,摇着尾巴恳切地回答道,“是的……我一直都在期待夫人的回答。”
他低声解释自己有多渴求一个回应。
嘴巴张合间,就是对美人称谓的呼唤呢喃。
夫人。
这两个暧昧的字眼,是丈夫也能喊,执事也能唤。
意识到这一点。
原青心尖仿佛被谁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冷淡的神情一顿,那层无形的薄冰轻易便被这样难掩羞耻的意味戳破了。
一股莫名的羞赧突兀袭来,叫美人忍不住想要换个姿势,可大腿刚向外微微歪了一点,就压到了男人手背的坚硬骨节。
男人的指骨因为压抑着想要触摸上去的冲动而战栗着,清晰的触感硌地美人眼睫一颤,眼尾也漫上了红。
原青忽地掀起眼睫,清惶惶地瞪了他一眼。
执事正在辩解的语句忽地一顿,他的嗓音愈加沙哑,眼眸也暗了下去:
“……夫人的眼睛很诱人。”
“每BaN当和夫人对视,我都无法自拔地沉溺在这辉煌又圣洁的金色中。”
执事无时无刻不在表着忠心,可这样的语句结合着那移不开的双眼,就好像在用目光一遍遍地舔.舐亲吻原青的眼睛似的。
他哪里是在表忠心,他就是在耍流氓。
脸皮薄的人才受不住这样的对待。
美人轻抿了下唇,眼睫飞快地忽闪了两下。
他的意识缥缈地摇晃了些许,总觉得执事…不,准确来讲,是披着执事皮的蓝胡子,比之前更难对付了。
好像不该戳破的……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更兴奋了。
他升起一点点的怯意。
捻着银链子的指尖忍不住松开,向后缩回去。
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要把腿链扣在执事的脖颈上,他甚至……都跑不开两米远。
大腿上还会泛起拖拽的红痕。
都是执事刚刚的表现太奇怪了,他那样辱骂“蓝胡子”,还那样向自己表白,让自己下意识有了那种举动……
原青思绪有些混乱地想着,面皮因为被目光灼烫着而泛起桃艳的粉红。
执事再次凑近眼中升起雾一样水光的美人。
他单膝跪立着,可异常高大的身形致使他只堪堪低坐在椅子上的原青几公分,较远看着还好,距离这样近地近过来,压迫感节节攀升。
还是执事身份的时候,起码还算恪守礼节,可如今原青知道了这家伙是蓝胡子本人,这人就真的不打算要脸了!
原青有种即将就要被狼犬叼走吃掉的错觉。
他脊背贴上椅背,双腿都被笼在男人的怀中,膝盖即将抵在男人的胸腹发达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