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惶恐地低着头,垂着眼,就那么局促地站在那,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看着也不像啊。
还是说,这个位面走的不是扮猪吃老虎流,而是废物逆袭流?他就是那个负责把女主染黑带歪的家伙?
看来这个部门果然不是那么好待的。
宋元心中若有所思,对自己的定位有了个更清楚的认识,只是面上还维持着司战不苟言笑的人设,将手中的兵书放下,面无表情道:“现下感觉如何?”
宫知似乎对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见司战满脸冷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并无大碍。”
“说谎。”
司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少年逞强的话语,神色淡淡:“臣行军多年,颇通医理,殿下若是已无大碍,那臣这半个时辰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对不起。”
闻言,宫知才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起来:“还请太傅恕罪。”
啧啧,真是个卑微的小可怜。怎么说,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啊。
宋元将自己带入事业粉的定位中,突然就恨铁不成钢起来。
崽崽你以后可是要屠龙称帝的人!给爸爸争气点好么!!
听到宫知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司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淡淡暼了少年一眼,肃声道:“过来。”
“这里常备着活血化瘀的药,以后你每日演练完来此处,自会有人给你上药。”
“今日这些本就该安排妥当,只因你在宫中身份有些特殊,便由我来。”男人一边说,一边从瓷瓶中倒出些药酒来,往少年的手腕脚踝处涂抹揉捏。
男人长相凶悍可怖,手上的动作却意外轻柔,力度拿捏地恰到好处,身体残余的那些酸痛好似被男人覆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揉碎。
“臣冒犯。”
等涂完了药,司战才毫无诚意地补充了一句。
但宫知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在宫中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过是不受宠罢了。
宫知在心中嗤笑一声,自嘲地想到。
只是他能这么说,证明这个人定不像他表现上表现出来的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居然还有人会在乎他这个不受宠皇子的感受。
从小就生活在周围人的排挤打压,恶意欺侮中,宫知对于司战的表现感到些许好奇,更多的,还是止不住地畅快。
既然这人是个心软之辈,对他而言,就是个好消息。
他是决计不甘心一辈子这样任由他人摆布蹂躏的,所有欺负过他辱骂过他的人,他都要一一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