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知嘴角噙着笑意,问道。
“如若臣没记错的话,臣的职责只是守卫陛下安全,并不负责其他的。”
哼,小猪崽子,还想撩我,道行浅了点吧?
被纠缠了这么天,男人已经能从最开始的慌张羞恼做到如今的面不改色,慢悠悠地举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不慌不忙道。
青年脸色一僵,面上缓缓浮现出一种哀怨的神色,语气幽幽:“若不是这样说,盛安肯来陪我来这?”
“更何况,难道太傅当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对此,男人没有应答,只是低垂眼眸,专注地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好似其中另有一番天地似的。
“盛安——”青年拖长了语调,尾音上扬,莫名沾染几分撒娇卖嗔之意:“莫非盛安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像是拿青年没办法似的,男人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块古朴的木盒,手腕间的红绳若隐若现,言简意赅道:“生辰礼。”
“又是哪家寺庙的平安符。”
青年边好奇问道,便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杏黄色的香囊,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上面用淡蓝色的线勾勒出“海不波溢”的字样和海波祥云图案清晰可见。
或许是在战场上经历过太多生死,男人对于平安有种格外的执念,每年送给宫知的都是从不同寺庙求来的各式各样的平安符,祝祷他健康安泰。
而宫知幼时为他在小摊上买的那根红绳,也一直系在腕间。
“若是今后得闲了,说不定我还能同太傅一起,将大岭各个寺庙的平安符求个遍呢。”
青年戏言道,却不知今后他还真的同眼前这个人一起携手共览山河,每逢生辰,男人就会同他前往当地有名的寺庙,数十年如一日,为他求上一枚平安符。
“这次是在城外的觉明寺求的。”司战有意避开后面那个话题,低声回答道。
若今日不是元常的生辰,他是断不会答应和青年出城游玩的。
宫知也不在意,只是动作轻柔地身上之前挂着的绯红色香囊小心取了下来,放在木盒中,随即又重新换上了这枚杏黄色的香囊,眸光柔和:“谢谢太傅,我很喜欢。”
“陛下喜欢便可。”
生辰礼送到了,男人便不打算多留,推辞道:“天色不早了,陛下今日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歇下吧。”
虽说先帝去世没多久,新帝的寿辰不宜大半,但也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宫知白日里忙了一天,晚上还拉着司战跑到郊外的庄子上来,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