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爵有些恍惚,他顾不上撑伞,冒着雨,蹒跚着脚步朝着那个红衣女子走去。
那女子穿着红色的毛呢大衣,背着单肩包,双眉轻蹙,时不时抬手看看手表。
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女子面前,女子微笑着嗔怪了几句,便上了车。
梁爵呆立在雨中,望着银色跑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苏檬在家泡了个热水澡,头还有些晕,便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
屋里的灯亮着,地暖将整个屋子烘得温热。
苏檬蜷缩在被子里,牙齿不住地打颤。
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起,一看,原来是母亲又来要钱了,说是弟弟打算买婚房娶媳妇,需要两百万。
苏檬关了手机,闭上眼,用被子蒙住头,小声呜咽着。
“嘭”的一声,楼下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苏檬不敢耽搁,掀开被子起身,披上外套,对着镜子勉强地笑了笑,才打开卧室的门,走下楼区。
梁爵站在大厅里,全身湿透了,水滴顺着他的发丝从脸上滑向颈勃,钻入锁骨。
他赤着脚,衣袖的水珠滴在他骨节分明的脚踝上,顷刻间整个客厅便透着别样的情愫。
苏檬在下楼的时候便已经红了脸,她低着头,跑到梁爵身边,脱下他湿漉漉的外套。
梁爵抓住她的手:“抬起头来!”
苏檬抬起僵硬的脖子,又难堪地低下了头。
那是一张讥讽的脸,满脸的轻蔑和鄙视都快溢了出来。
“装什么清纯害羞?当初,你把醉酒的我送回家,又爬上我的床,故意让我奶奶撞见,让她逼着我娶你,没见你害羞。如今,背着我,和投资方桃色交易,也没见你腼腆。少在我面前装!”
梁爵怒吼着,揪着苏檬的长发,狠狠啃向她的嘴唇。
苏檬被吻得无法呼吸,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少女时期的偶像,那时候做过无数次这般的梦,现在梦境成了现实,没有多少甜蜜,只觉得一阵屈辱。
她用力推开了身前的男人:“不是那样的,今晚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饭局。那一夜,是你在醉在酒吧不省人事,酒保用你的手机打了我的电话,把你送回家,你却把我当做秦蔓,不让我走。”
“够了!”梁爵红着眼睛怒吼着,“你也配提她?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秦蔓’这两个字。”
苏檬打了一个激灵,仿佛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她低下了头,捏着衣角后退了几步,勉强地笑了笑。
秦蔓二十三岁便剑桥大学文学硕士毕业,而自己高中便辍学打工。
秦蔓是影后,而自己不过是个龙套。
秦蔓出身名门世家的秦家,而自己来自偏远山村。
这么想想,确实不配。
梁爵拿住支票,写了两百万,便仍在地上。
“你妈妈又问我要钱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檬。
苏檬蹲下身,在捡起支票的那一刻,梁爵赤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他捧起她的脸:“我说过,我喜欢你右眼角下有痣,还不快去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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