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品种猫,小奶猫的脸长的扁平,吃东西的时候要把整张脸埋到饭盆里,有时还会沾到胡子上。
林晚祈看着好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小猫被他摸得很受用,从饭盆里抬起头来,嗲嗲的喵了一声。
一人一猫正玩着,贺恒已经买了早餐回来。
他把打包盒放到餐桌上,走到客厅里喊林晚祈。
看到林晚祈穿着自己的睡衣,贺恒喉头一紧,立刻想抱住老婆亲亲。不过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沾了冷气,思考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为了照顾林晚祈,他买的都是些清淡的早餐。营养滋补的甜粥加上薄皮儿的灌汤包,看着就让人感觉有食欲。
林晚祈喝了小半碗粥,吃了两个包子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喜欢吗?”贺恒问。
林晚祈摇了摇头:“没有,吃饱了。”
贺恒指了指客厅里的小白猫:“多大点儿饭量啊,那家伙都比你吃的多。”
其实林晚祈有点没胃口,他们昨晚就没吃两口饭,按理说早就饿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叹了口气:“可能是刚刚洗澡泡久了,有点缺氧,脑袋疼。”
贺恒立刻放下筷子,关切地走过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有点微热。
他又抵上自己的额头试了试,还是觉得有点热。
贺恒沉下脸,心疼道:“宝贝,好像有点发烧。”
林晚祈不太在意:“可能只是刚刚浴室太热了。”
他不急,贺恒却急得不行,连忙去翻了温度计出来,消毒后让林晚祈测体温。
结果测出来,37度6,低烧。
估计是因为昨天做完后没有及时清理导致的。
贺恒后悔的要死,抱着林晚祈愧疚的要命。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责:“对不起,晚祈,是我的错……”
林晚祈安慰他:“没事,估计是因为太久没做,过半天估计就好了。”
尽管他这么说,贺恒还是不放心,上网查完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确认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喂林晚祈吃了一点粥,轻声问?:“要再睡一会儿吗?”
林晚祈虽然有点头晕,但并不想睡觉:“不困,看会儿电视吧。”
贺恒当然依着他,两人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昨晚的春晚。
现在正播着一个小品,由几位老喜剧演员一起表演,其中的梗或许有些过时,但十分经典。
林晚祈时不时跟着笑起来,本来圆圆的眸子弯起来,像小月亮。
他自己乐呵还不够,仰头看向背后环抱着自己的贺恒,问:“你怎么不笑啊。”
他突然发问,贺恒愣了愣。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刚好能看到林晚祈细白的下巴和因为低烧微红的脸蛋。
低头吻了吻他蓬松的发顶,贺恒扯了个瞎话:“我笑了,只是没声,所以你没听见。”
林晚祈不信,缓缓眨了眨眼:“你不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
贺恒摇了摇头,抓住林晚祈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你喜欢就好……我其实一直不怎么看电视节目的,包括春晚。”
“为什么?”林晚祈感到稀奇,虽然现在不看电视的人不少,但是长这么大连春晚没怎么看的还是少数。
贺恒沉默了两秒,说:“因为在我们家,过年从来都不是一个娱乐的日子。”
过春节不就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吗?林晚祈疑惑地看向他,翻个身跨坐在贺恒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说:“那你之前都怎么过年,能跟我讲讲嘛?”
“你从来都没跟我讲过你的事情。”林晚祈抱怨,语气中有点撒娇的意味。
贺恒搂着他的腰,让林晚祈靠着自己的肩膀,这个姿势会舒服一点。他轻轻啄吻了一下林晚祈的耳垂,柔声道:“没事宝贝,我都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他说:“我爸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钱,过不过年的在他眼里没有区别。我妈是个大小姐,和我爸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平时总喜欢跟她的那几个闺蜜一起。”
“所以之前春节的时候,基本就是我爸忙他的,我妈邀请一群朋友来家里玩。”
“那你呢。”林晚祈问。
“我啊。”贺恒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捻了捻林晚祈的耳垂:“要么自己在房间里看书,要么被我妈强迫去招待她那群姐妹。”
林晚祈听着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心疼,贺恒这样的家庭成长环境,也难怪他对感情那么迟钝。
贺恒一直在玩弄他的耳垂,林晚祈觉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听上去有一点点惨呀。”
“习惯了。”贺恒说,他摸了摸林晚祈的脸颊:“宝贝,谢谢你。”
“嗯?”林晚祈疑惑地眯了眯眼。
贺恒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爱是什么感觉。”
“原来我也可以因为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牵动心弦,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晚祈,”贺恒认真地看着他,似是告白又似是感叹:“我真的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