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笑了,问:“那他呢?他是爱你的人还是爱你的钱,你分得清吗?”
林晚祈到底爱不爱他,可能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想起林晚祈曾经受到的误解和伤害,贺恒只觉得心中难过又愤怒,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再次这样看待他的宝贝。
“我比任何人都狱严狱严清楚。”贺恒一字一顿道,坚定地盯向自己的母亲。
他现在深陷热恋,贺母自知劝不动他:“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感情了?”
“从小我们就告诉过你,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贺恒听不下去了,他的父母永远不会明白,正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利益至上的思想,差点就毁掉了他们儿子一生的幸福。
“不好意思,妈妈。”贺恒冷笑一声:“我永远,不可能,苟同这种观念。”
“请您给您的儿子一点尊重,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了。”贺恒说完,向贺母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
直到晚饭后,贺父才回了家。
他对贺母以及她的一众姐妹视而不见,只是跟贺恒打了个招呼:“呦,儿子回来了。”
贺恒点点头,拉过自己身旁的林晚祈:“爸,这是我男朋友,林晚祈。”
“哦好。”贺父和林晚祈握了握手,点头道:“挺好,挺好。”
没料到贺父对林晚祈的态度竟然不错,秦玉柔的嫉妒心立刻就出来了。
醋意上头,她趁着所有人都在场,晃悠到博古架旁,故意大声惊叹道:“诶,贺姨,之前那个特别可爱的小摆件呢?您收起来了?”
贺母最宝贝她那些玉器,立刻去看:“还真没了!不应该啊,我没动过……”
别看那块和田玉块头不大,价值可是非常的高!而且十分稀有,世上可能都找不出第二块……
“夫人您别着急,或许是掉地上了呢。”管家连忙安慰贺母道,立刻起身去寻找。
搜寻了一圈无果后,管家抱歉地对贺母欠身:“抱歉夫人,前厅已经都找过了,没有。”
贺母有些心疼,但又不至于为了这么小小一块玉发作,正准备说算了,就听到一旁的秦玉柔小声嘟囔道:“会不会是被什么人偷了啊……”
这话的指向性实在是太强了,毕竟今天来贺家的外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晚祈。
贺母转头深深地看了秦玉柔一眼,直看得秦玉柔心里发毛,几乎要怀疑自己陷害林晚祈被发现了。
两秒后,贺母会转过头来,看向林晚祈说:“小林,介意看一下你的身上和包里吗?”
还没等林晚祈反应,贺恒立刻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晚祈?”
“别激动,一个一个来。”贺母说:“毕竟东西不会离奇消失,对吧?”
一天内连续两次被泼脏水,林晚祈既委屈又生气,此刻脸上也浮现出了愠色,他将自己全身展示了一遍:“阿姨,我确定以及肯定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您看清楚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毛衣,只有裤子有两个小兜,此刻十分平整,不可能是放了玉石的。
贺恒虽然怒火攻心,但理智还在。他认真地观察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发现秦玉柔频频瞥向门口的衣架,瞬间就明白了。
他跑过去把两人的大衣取下,果然发现了藏在林晚祈大衣口袋里的和田玉。
贺恒把那玉石狠狠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厉声道:“谁干的?”
“如此低劣的陷害手法。”贺恒嗤笑一声,眼神阴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再问一次,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
暴怒中的贺恒像一头凶恶的雄狮,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秦玉柔只觉得后背上的冷汗都要浸湿了衣服,她太不理智了!这个办法实在是漏洞百出!
林晚祈都没有碰过那件大衣,而且也不可能那么傻的把东西堂而皇之地放在口袋里……
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
秦玉柔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她求救般地看向自己的妈妈李晴美。
李晴美在秦玉柔说话的那一刻就知道这破事儿是自己的女儿做的了,她心里气秦玉柔莽撞,但还是不得不护着她。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李晴美拉了拉贺母的手臂,陪笑道:“大过年的,咱不为这点小事生气哈……”
“小事?”贺恒将目光锁定在李晴美脸上,锋利的如刀子一般:“请问您算个什么东西?您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李晴美瞬间脸色惨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贺母脸色一沉:“贺恒,怎么跟你李阿姨说话呢?”
“妈。”贺恒冷笑道:“您带来的人手脚不干净,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我还不能要个说法了?”
贺恒阴沉的目光在秦玉柔母子脸上来回看了几遍,直看得母女二人不受控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事儿想要轻轻揭过?”
“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