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冻好不容易积攒起来想要逃离结束这段不公平的感情时,傅迟冷着脸把他的棱角磨得平平淡淡,最后连起波澜的心,都不敢再跳一下了。
路虎平稳地开向了傅宅,此刻月夜浓郁,林果冻从眼角旁光看去,已经看不到周围了,只知道浓墨一样的树枝,不断往后退着。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林果冻被傅迟抱了起来,他安静地待在傅迟怀里,乌黑的眼底是浓重的疲倦与困怠。
林果冻安安静静地被傅迟抱进了那座困着他出不去的大房子,迷迷糊糊的视线里,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镣铐落锁,“啪嗒“一声,一辈子就这么搭在了这里。
路过楼梯口,傅迟将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然而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只无趣的死鱼。
傅迟一下子沉了脸,他带着嫌恶的表情一脸踹开了房门,房间里的大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林果冻被傅迟丢了上去,并不觉得有多疼。
让他疼的是接下来,傅迟的所有言语与动作。
傅迟的声音永远带着几分低沉而淡漠的寒意,此刻他死死掐住了林果冻的细腰,手心里的热汗细密涌出,他却总觉得那块肌肤摸起来不如温乔细腻入手。
忍耐的声音小小轻轻的,林果冻抬手捂住自己泛红的眼角,他企图遮住自己的难堪,可傅迟偏偏要把他的羞辱一层层剥开露出丑陋可怖的样子来。
听说娇花受不得摧残,因为花瓣很是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它受伤甚至再不愿绽放变得红颜水润。
然而经验丰富的傅迟只知道,花朵绽放的前夕,经历过风雨细细的打磨,最后暴雨停歇时,才是它最艳美动人心弦的时刻。
傅迟毫不犹豫地就想摘下那朵还是花苞的娇嫩花朵,手指在花上肆虐游走,一点一点感受着这朵花的细细改变。
或是闪躲,或是变得艳红水润,都细细展现在了傅迟那双逐渐充.血的双眼下。
他有些迫不及待,观赏花朵的性子变得急躁起来,惹得同行一并欣赏的林果冻扯住傅迟的胳膊,使劲摇头说着哆嗦的妙言妙语。
很显然,陷入癫狂的傅迟并不想听林果冻的话,他草率地在花瓣上捏了两把,便想把花瓣摘下放入尺寸硕大无比的花瓶里。
林果冻心疼得看着那朵花被傅迟蹂躏,眼泪从林果冻眼眶落下,他拼命扭动,嘴巴里的声音却从始至终,都是可以让人忽视的孱弱气音。
“傅迟!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啊!”
林果冻眼眶通红猩涩,可傅迟完全不听他的嘶哑绝望,他覆在林果冻身上起起伏伏,像是要把林果冻揉碎撞进自己骨髓里。
“傅迟!够了!够了!停、停下啊!”
他是个男人!是个也曾有过铮铮铁骨挥洒热血的男人啊!
傅迟恶劣地低头在林果冻湿红的眼角边啮啃:“男人?林果冻,你不是了,从你躺在我身下叫的那一刻开始,你早就不是了。”
无声呐喊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林果冻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只是双目无神地盯着窗外——
雪下大了,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