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冻的额头起了很大的一块红,皮擦破了,血丝渗了出来,整张脸都是白的,眼泪在眼眶里不断地打着转。
傅迟把人困在自己怀里的一方小天地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林果冻,留住林果冻那颗对待自己无条件爱意的心。
“果冻,你知道的,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没实现过。”傅迟凑在林果冻耳边呢喃,“所以果冻,别妄想从我身边离开,我说过了,我养着你,这辈子你都是我傅迟的人!”
哪怕以后,他跟温乔结了婚,大不了把林果冻藏起来,他护着,保证不会被温乔发现。
林果冻抿了抿被傅迟啮咬得湿润嫣红的嘴唇,更加难过了。
可是傅迟,我马上就要死了啊!
傅迟扬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任何温度,只有过度偏执的狂妄自大,他依旧觉得林果冻不会离开自己,他自信着林果冻还是爱着自己的。
开得稳当的车停了下来,遮挡板放开,司机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汇报情况,傅迟已然不耐烦了,将林果冻抱着就大步走向房里。
傅迟理智逐渐回归,他把林果冻抱进了浴室,仔仔细细地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看的林果冻清洗,然后拿出他为林果冻买的用最好布料制作的衣服套上。
再把林果冻抱进床上。
傅迟在林果冻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了一个吻痕,出去的时候,他温柔地把门带上。
傅迟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助理带东西过来。
大约十分钟后,助理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把包装地精美的袋子递给了长身玉立的傅迟。
助理有些迟疑,可看着自家总裁坚决冒寒光的眸底,助理还是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巴,做好自己的事情。
谁会想不开去和傅迟作对?这不是想死吗?
傅迟捏袋子的手都在抖,他上书房里接了杯凉水,在书架最隐秘的角落里,掏出了一瓶英文字的药瓶。
他手有些抖,拧开瓶盖费了些劲,里面的药粒泛着苦涩的味道,傅迟把药送入嘴巴里时,还在想不能对林果冻动怒。
他有躁狂症的事,不能走漏一丁点风声。
特效药起效快,傅迟平复了心里那股暴躁后,赤红眼里的血丝也在慢慢消散。
书桌上摆放的精美袋子被傅迟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泛着逼仄寒光的眼里,显露了一丝邪佞。
这是林果冻自己逼他的。
他走的时候,把林果冻锁在了房间里,这会儿林果冻应当还在床上躺着。
可令傅迟没有想到的是,他打开门,林果冻站在窗口上出神,这里是三楼,如果林果冻脚一滑,不死也得是残疾。
好不容易被药物压制下去暴怒再次上涌,傅迟疾驰奔去,把林果冻拉下来的时候,傅迟抖着手,很想再给林果冻来一巴掌。
可傅迟死盯着林果冻左耳上的血迹,手臂青筋暴起,僵了又僵,可最后,傅迟还是放弃了要打林果冻的念头。
他只是冷着脸,把林果冻抱入了怀中,他把脚边的袋子踢了过来,一只手钳制住林果冻白净纤细的手臂,另一只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根泛着银色寒光的链子。
傅迟把链子的钥匙收入囊中,找到了偌长的链子一端,在林果冻空洞无神的眸子下,傅迟把林果冻锁在了床上。
做完着一切,明明是大冬天,可傅迟却出了一身热汗,他躺在林果冻的身上,把身上小部分的力气搁置在了林果冻身上。
他说:“果冻,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着从我身边走开。”
顿了顿,傅迟压低了声线,宛如一只吐血芯子的一条毒蛇,“还有,你别想着去死,我会永远永远,把你囚禁在我身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该是有多冷的心,才能做到像傅迟这般决然无情?林果冻直愣愣地看着神情冰冷的傅迟,那副俊朗的面皮,陌生到林果冻仿若从未见过一样。
傅迟从林果冻身上下来,泰然自若得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袖,动作缓慢优雅,显尽了贵族作风。
林果冻就这么看着傅迟离开,手上链子冰凉凉的,覆在自己手腕上,像极了一条失去自由的狗。
嘴边的笑容一咧,林果冻把脑袋埋入枕头边,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哽咽,只是枕头底下主角湿润。
刚刚,怎么就没勇气跳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