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傅迟笑了呼出了一口气,伸出指尖点了点温乔软软的脸颊,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好了,我走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注意点。”
温乔点点脑袋,乖顺极了。
傅迟只好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了。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个电话,是刚回国的的好友楠綮冥,他约了自己去清吧喝酒,随便来道个谢。
傅迟正好也不想这么快回家,答应后,就绕了一圈路去了楠綮冥给的地址。
服务员大概早就被吩咐过,傅迟一来,就“呼啦”全部围了过来,伺候着伺候那的,连同经理都被炸了出来,亲自出来引路。
楠綮冥这会儿早就同圈子里的人嗨了起来,他本身就人高马大,长相又偏深邃阳光,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吸引一大把人的目光。
瞧见傅迟来了,楠綮冥停下所有的动作,拿着一瓶威士忌就冲傅迟嚷嚷道:“傅迟!你可算迟到了啊!这必须得罚酒!三杯啊!”
傅迟看着楠綮冥这么闹,也不生气,接过开了封的酒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性感的喉结一滚,火辣的酒汁尽数到了肚。
一连三杯,傅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饮了个干净。
闹完了后,熟悉傅迟这尊大佬的人,都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打扰大佛的神思。
只有楠綮冥,他凑到傅迟身旁坐下,举着手里的红酒杯,手腕摇晃了两下,开口问他:“嘿,林果冻怎么样了?”
傅迟身子一僵,脸色在明明灭灭的包厢里看得不是很真切,他对林果冻的评价,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没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楠綮冥不干了,拿手肘捅了捅傅迟结实的腰腹:”什么叫还是老样子,好歹人家也救了你一个弟妹,再说了,你做的这种事,要不是你位高权重局里有自己人,你这种行为,是要坐牢的!”
傅迟从桌上拿了杯酒,同样一饮而尽,口吻不屑:“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听到傅迟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楠綮冥翻了个白眼:“唉我说你能不能对他好点啊,我偷偷跟你说啊,就他手术出来醒来的那会儿,第一眼要找的人是你,结果你不在!那家伙哭的,我都觉得你挺无情的。”
要不是楠綮冥是傅迟铁兄弟,他早就拿拳头揍了。
傅迟还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只是捏着酒杯的手,逐渐发力。
“也不是说我现在有了老婆心肠就软和了,就是他养病这些日子,一个人都没来看过他,有时候我看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我都觉得可怜。”
楠綮冥回忆就下林果冻的神情,只记得那双乌沉沉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沉寂到令人窒息心疼。
傅迟滚了滚喉结,闷不做声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威士忌的酒就后劲特别大,等楠綮冥回神过来,傅迟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了。
傅迟眼睛微眯,似乎是有了些醉意,他开口说道:“我把他打了。”他指了指左边的耳朵连同声线都低沉了起来,“他这里,我忘记给他叫医生,听不到了。”
楠綮冥呼吸一滞,正想发火,傅迟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我没想打他,我就是……”
顿了下,他又道:“就是控制不住,谁让他说不爱我了想离开我了,我又没说不要他。”
楠綮冥跳了起来,一把夺过攥在傅迟手里的酒杯,如果可以,他就想把这杯酒泼在傅迟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你他妈知不知道,林果冻他有癌……”话说到一半,楠綮冥又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气急了眼,只觉得傅迟这人衣冠禽兽极了!
楠綮冥气到葛优瘫,满脸写着“傅迟你不配做我兄弟。”
傅迟掀开眼帘,他此刻头有些晕,楠綮冥的话也听得不是很真切,“你说什么?”
楠綮冥想起自己答应过林果冻不对外说癌症的事情,他咬了一口后槽牙,硬生生地转了话题:“没什么,傅迟啊,你喝醉啊?”
傅迟头有些晕,说实话他酒量有些差,一般人不敢给他灌酒,除非是跟自己玩得好的兄弟。
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好像有点醉了,你叫果冻过来,让他接我。”
楠綮冥“呵”了一声,暗道一声傅迟你玩球了后,就皮笑肉不笑地给林果冻打了个电话。
再一转身,傅迟已经趴在了沙发上,嘴巴嗫嚅念叨些什么,可楠綮冥听得不是很真切。
凑近了,傅迟好像是在念叨人名,可楠綮冥无论如何,都听得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