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笑着站起身来,伸手接过贾宵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喝完对贾宵道:“自今日起,你贾宵便是我薛明远的亲传弟子,誓言出口便要遵守,望你今后能够如你所言,终生绝不背弃师门。”
“是!”贾宵听训之后,重重地对着掌门磕了三个头,拜师这个缓解就算完成,接下来便是宴请百家了。宴席中少不了推杯换盏,掌门以贾宵年纪太小不宜饮酒为由,让贾宵端着茶碗,以茶代酒,一碗碗敬过百家,那可得喝很多碗茶,这一轮下来,估摸着贾宵得憋尿憋个半死了。
有吴父在身边坐着,吴夜想跑去找贾宵却不敢,焦急地望着贾宵那边,希望他能快些敬到自己父亲这里,可是贾宵那边已经撑的连连打嗝了,想快也快不了,从左侧开始敬茶一路要敬到殿外,在从殿外一路敬回来才能到吴夜这里,也不知道他着什么急,早晚会过来,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还是找个地方睡一会吧,早知道拜师完了就是胡吃海塞,我就不来了。
“哼,我当贾宵是个如何了得的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扫兴至极!区区小儿也来向我敬酒,当我白贺年是什么人?要敬就用酒来敬,拿着茶水糊弄谁呢!”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嚣的声音,先忽略他已经喝大了的事实,光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把山门当回事?
“那么小的娃娃,你让他喝什么酒?”坐在白贺年右边的老者面露不悦,“真以为哪里都和你白家人一样嗜酒如命呢?”
贾宵保持着敬茶的姿势,错愕地看着白贺年,他没想到面前这人竟然要难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家主,你可是对我徒儿有何不满?”掌门虽然看上去仍旧是和颜悦色地模样,但语气却略带不爽,一向称呼贾宵为“宵儿”,此时却称为“徒儿”,可见掌门也是个护犊子的。
白贺年先是嫌弃地扫了一旁老者一眼道了句:“关你屁事!”,之后站起身来对掌门道:“薛掌门,前些日子我听闻您老人家要收的这位亲传弟子,一出生就与寻常人家的孩子不同啊。”
掌门左眉挑了挑,“哦?此话怎讲?”
“呵呵,好说,”白贺年冷笑,“这孩子满月宴当天,遭天雷劈了却安然无恙,后又险些灭了一村几十口人,此事可当真啊?”
“看来我山门自酿的酒果然很是醉人啊,白家主不过两碗下肚就已醉了?哈哈哈,尚师弟,还是速去准备些解酒汤吧。”王长老看情况不妙,故意稍带嘲讽地打起了哈哈。
“放屁!老子打从娘胎里出来便开始饮酒了,区区果酒还能醉了我?”白家一向善饮酒,几个常常在外走动的弟子都是千杯不醉的,何况这白贺年了,据说白贺年曾经和一个酒腻子斗过酒,生生把那酒腻子给喝死了,王长老说他两杯下肚便醉了,这和当众打他耳光也没什么区别了。
王长老抚着胡须,故作疑惑状,“没醉吗?没醉怎么说起了胡话?”
“我会胡说?这事当初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天雷劈在他贾宵身上,贾宵尽数吸入体内毫发无损,之后将天雷吐出,伤了全村的人,还死了只老猫。”白贺年的话如惊雷炸在场中,仙门百家众人皆是震惊,纷纷开始议论。
“还有这种事?”
“这贾宵莫不是什么怪物?”
“这可能吗?才满月的娃娃能不死在天雷下?”
“是啊,我看这事八成是道听途说,要真是这样,别说娃娃了,就是在座各位家主掌门,早了雷劈也要去掉半条命,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可不是嘛,还吸入体内再吐出来?吹牛也不是这样吹的吧……”
“我看未必,你瞧那白家主说的言之凿凿,连细节都说的如此清楚,怕是真的!”
“是啊,说得如此清楚,极有可能是真的。”
“那就难怪薛掌门要收他做亲传弟子了。”
“……”
贾宵看上去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想过去,可我这腿太不方便了,这些人议论了半天我都没挪到贾宵身边去,吴夜想跟我一起过来,被他父亲吴天给按住了。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听我说,”王长老见大殿上已然炸了锅,知道此事想要糊弄过去怕是没那么简单,于是伸出双手做下压状,开口道:“白家主所说之事是否属实,山门暂且无从知晓,需要着人去调查一番,至于贾宵,他并不是那件事情中的孩子,贾宵是与薛掌门产生了师徒感应,才被接回山门,收入门下的。”
“是吗?”白贺年没打算这事被被王长老三言两语地就给糊弄过去,“那黑猫呢?这么解释?据我所知,那孩子身边可是有一只妖猫的,你看这猫和贾宵如此亲近,这还不能说贾宵就是那孩子吗?”
“妖猫?”唐诚忽然开口笑了笑,“您见过骨折的妖猫吗?”就是,说谁是妖呢?我要是妖猫,还至于爬个树都能摔断腿?这白贺年八成没什么脑子,不过贾宵满月时发生的事情,他白贺年从谁那听来的?那件事情就连掌门都是只推断出个大概,他竟然能知道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