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夜背对着薛掌门,所以这一招其实用了十足地算计,贾宵自然能够躲避得去,可吴夜因为看不到的缘故,很有可能因为贾宵躲开了而受伤,可若是贾宵不躲不闪,就要硬生生去接那一拂尘的威力,怎么都会伤到其中之一。
贾宵看出薛明远的算计,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还真打算就这样接下拂尘。
虽然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骨笛,可是薛明远的攻击来得太快,吹笛已经来不及了。
贾宵心中的慌乱一瞬间触及了我的脑海,在慌乱转变成接受现实的无奈之际,我不假思索地甩出了尾巴。
八条尾巴首次在薛明远的面前正式亮相,所以当尾巴卷上拂尘的一瞬,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错愕和彷徨,和那些初见我时的弟子们如出一辙。
“竟然让你这孽畜修成了八尾!真是留你不得!受死!”
薛明远很快镇定下来,手中拂尘猛然抽回的瞬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过来三根银针,但看那银针的样子,应该是王长老一脉所用,与唐诚藏在身上的如出一辙。
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我只能将尾巴横扫,想要将银针打落,地面上传来叮叮地两声,银针虽落,可还是有一根刺上了我的尾巴。
那根银针好死不死地刚好扎进了我尾巴的尖端,疼得我浑身的毛发耸立起来,惨嚎声抑制不住地从嘴里喊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贾宵又急又怒地声音,“玄玄!”
我感觉四肢无力,眩晕的感觉开始席卷全身,我再也没办法保持蹲坐在贾宵肩头的姿势,身体不由得软了,朝下滑去。
将我拢入怀中,贾宵看着我的精神迅速地萎靡下去,知道那根银针上淬炼了密法,能够抑制我体内功力的运转并让我进入瘫软的境地,怒从中来的贾宵一下子放开了压制在身上的所有限制,蓬勃地魔气开始朝着四周弥漫开来。
这种魔气让几个人惧怕,贾宵第一次真正展现自己强大的实力,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长老们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着飞身跃起的薛明远,他们咬了咬牙,也跟着杀将过来。
屏障在一瞬间铺开,最先撞上去的却不是薛明远,他一早就看出了屏障的存在,退了回去,可那几名长老却来不及收住身形,接二连三地被屏障弹了出去,落地后,无一不用诧异地目光看着薛明远,仿若在说:“你为何不提醒我们呢?”
战斗就是战斗,自己技不如人能怪的了谁?几名长老也只是略带埋怨地瞥了薛明远一眼,并未有追究的意思。
贾宵身上的气势还在不断攀升,束发带呗气场崩碎,让漆黑如墨的乌发扬了起来,根根倒立。
双眸中已经不见了眼白,被墨色占据,两只眼睛看起来分外诡异可怖,但我知道,那是他全力放开时才有的样子,是融合前世的记忆和功法后,该有的霸气!
狂风开始刮过我们周身,阴云密布遮挡了骄阳烈日,让天地间变得阴冷异常,耳畔隐约响起了雷电噼啪地声音。
“天、天雷!他竟然能召唤天累!”
不知是谁说的,那句话过后,真的有一道天雷打了下来,金色耀眼地光芒过后,让说话人的身体发出阵阵焦糊地气味。
众人错愕,瘫倒在地的那些弟子们开始不要命地爬起来跑出去,可没跑多远,便被一道又一道的天雷阻断了去路,重新退回到大殿之内。
贾宵并不想平白要谁的性命,第一道天雷算作警告,而后面的那些,在他的控制之下,未曾伤及一人。
“你!残害同门!你这孽障!”
薛明远怒指贾宵,情绪激动之下,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贾宵看过去,“冤有头债有主,这里同我有仇的人屈指可数,其他人我都可以饶恕放过,可唯独你不行!作为师傅,你亲手毁了我的内丹让我再难踏上修真一途,为长辈,你组织仙门百家围剿我还牵连了我在乎的人,伤及无数!为恩人,你将我绑在攀龙柱上让我受尽天雷加身,恩情便算作还了你,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你却还要口口声声喊我是逆徒,这份强加于我的虚伪的师徒情分里,剩下的只有丑恶不堪地嘴脸!”
“你!”
薛明远气到无言。
“你不是要我今日陨落在此吗?好,你来啊!你且看看今日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将怀中的我交予吴夜,贾宵的手抚过我的尾尖,取走那一根银针,随着银针的离开,密法也被一同抽离,我感受到了力量的缓慢回归,只消三刻,便可全然恢复。
那根银针被贾宵钉进了一旁的顶梁柱里,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光芒还在向人诉说着它的存在。
贾宵双手交叠指诀翻飞,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远胜从前!
眨眼地功夫,阵法画就,随着双掌向前的轻送,被推去了几个人的面前。
薛明远的指法也在迅速翻飞着,赶在贾宵的阵法触及几人之前,也打出了自己的阵法。
两两相汇,爆发出骇人地气场来,那是顶级功力的对决,是你死我亡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