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慢慢划开他的皮肤，把里面的心脏熟练地挑了出来。
“……啊……”
叶火火濒死般闷哼一声，竭力握紧了双拳，尖尖的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掌心一片鲜血与汗湿的粘腻，令人窒息的铁锈味飘散在空气中。
很多人简直不忍心看下去，但更多的人努力睁大眼睛，瞳孔中射出兴奋的血光。
青年早就大踏步走上前，但他的手指一经触碰到乐颜或是叶火火，就立马穿过去了，陷入了一片渺茫的虚无。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省点力气吧。”消失已久的那个声音淡淡的说：“你以为我说把你带过来，就真的能把你带过来吗？其实这一切仍然是幻象，只不过术法更高级一点罢了。
“他执念已深就算了，没想到你也是如此。”
“你！”青年额头上青筋爆起：“你怎么能这样欺骗他？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过真话，所有人都在欺骗他。
“我什么？”似乎有一束无形的视线穿过虚空，冷漠的睥睨着他。
那个声音收起了所有在叶火火面前故意表现出的沙雕，重新变得优雅而华丽：“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我虽然是神创造出来的，但到底不是真正的神灵，更何况……”
他说到这里，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更何况，就算是修成真正的神灵如你，面对这天道轮回、朗朗乾坤，不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被夺走吗？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他还是害怕青年突然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