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训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淡淡的哭腔：“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你，还有秋宴是真实的，其他人都是假的——他们都是秋宴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制造出来的NPC！”
“这怎么可能呢？”叶火火笑了一下，“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看阿尘，阿尘就是真的呀……啊！”叶火火信心满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的捂住嘴，半晌，才爆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叫。
只见阿尘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萎缩，最后完全变成一颗圆滚滚的小肉球。
不只是这样，观众席和舞台上的所有人都瞬间消失，一颗颗肉球顺着台阶、红毯骨碌碌滚了下来，教导主任变成的那颗肉球旁边，甚至还有一只金色的喇叭。
“他们……”
叶火火僵硬地回过头，陈训那具健康挺拔的身体在遍地肉球中，显得格外诡异。
“那……那那个‘叶火火’，他也是吗？”叶火火绝望地问。
陈训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实在是复杂至极，饱含着惊异、怀恋，与深深的怜悯：“他不是。”
叶火火松了一口气。
陈训说：“他是，随着你身体里的毒素而消失的，你的记忆。”
“……”叶火火的那口气瞬间堵在嗓子眼里，彻底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