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十八根石柱巍峨耸立,一而立男子头戴王冠端坐中央,后面站着两排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宫女,这些年慕容傅白一直不思进取,反而仗着国库充盈肆意挥霍,难怪惹得民怨四起。
“老臣参见君上。”顾文江率先跨入大殿,行礼扬声道。
一见来人,勤政殿霎时间寂静一片。
慕容傅白原本斜靠在龙椅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几位老臣你来我往,一见顾文江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顾相!孤等你许久了!快想想办法,王弟的兵马就快要到宫门口了!”
看着王袍上的珠玉佩饰晃晃作响,楚离尘不由鄙夷地哼出一声,果真是一个奢靡无度的昏君。
“顾相身后的是?”慕容傅白循着声音望去,一眼就注意到了顾文江身后的楚离尘,目光中顿时闪过一丝下流的意味,随后他探了探身子,跃跃欲试道:“面如桃凝,好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妙哉妙哉!这是顾相要献给孤的?”
慕容傅白虽长相周正,但身形气质比起慕容城度可谓是差远了。
如此危急时刻居然还想着什么美人,顾文江气得吹了吹花白的胡子,沉声道:“君上,此人乃是楚家仅剩的唯一血脉,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楚家财宝下落的人,所以老臣认为,摄政王出兵的缘由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楚离尘。”
“顾相不愧是天权的肱骨之臣,孤甚欣慰,这么说...”慕容傅白一边摩挲着下巴从龙椅上站起身大步而来,一边眯起眼睛放肆打量起殿下的楚离尘,啧声叹道:“难不成这就是王弟去年收入府中那个的男宠?一个乞丐?”
慕容傅白站定在楚离尘面前,说话时还暧昧地摸了一把楚离尘的细腰。
“就是年岁大了些,二十有二,三?”
慕容傅白倒是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着别样的天赋。
楚离尘看着慕容傅白趁势占便宜的模样,心里更加厌恶,直接握紧拳头,扭过脸去不答话。
“孤猜对了?”见楚离尘对自己爱搭不理,慕容傅白也不恼,反而激起了些征服欲,果不其然,他嘿嘿笑了两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居然还比王弟大上几岁,有意思,不如日后你便跟了孤,孤封你为妃可好?”
楚离尘时到今日才算真的知晓慕容城度的年岁竟比他小。
“君上!”顾文江恨铁不成钢,“此刻大局为重啊!”
慕容傅白不耐烦地抬臂挥道:“行了,顾相,孤知道了,你不是说了吗?王弟起兵逼宫是因为此人,那既然他在我们手里,想必王弟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