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面前重重关上。
宋筝那暴脾气,抬脚就踹上去发出一声巨响,阿K心脏病都要犯了,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大的劲儿拉一个人,压低声音劝告:“我的祖宗啊,咱们赶紧走吧。”
离开公司后,阿K第一时间带他去医院。
那脖子里的大片烫伤着实触目惊心,之前在气头上还好,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何止是痛得丝牙咧嘴,简直撕心裂肺。
并且灼痛感无时不刻粘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连呼吸都被压抑到极点。
那杯水是刚烧开的,银色充电的水壶就摆在暗红色办公桌上煮了又煮,这样的物件放在一个每天批阅文件的总裁办公桌上压根不搭调,只是为了保持最高100℃的温度。
好毁了宋筝。
不过即使没泼到脸,宋筝也伤得不轻,现在是发红,进一步恶化就得起燎泡了。
阿K在后视镜里看着都觉得疼,“你这样,之后剧组的戏都没法拍了。”
“他已经下命令...封杀我,”宋筝说话都在抽气,一只手捏着矿泉水一点点倒在手臂被烫的地方,也泼在脖子上,但是水的凉意只能缓解一点点的痛楚,甚至在缓解那一点痛楚之后涌来的是更大的疼痛。
阿K默了默,“这次事情你做得欠妥。”
“是我没想到他对杨裕飞动了真感情,”宋筝抬眼,看向阿K,“把我送到医院后你就走,没必要连累你。”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阿K激动得摁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鸣响,“咱们好歹一起工作那么多年,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先到医院把伤处理了,养好伤再细细琢磨下一步。”
被徐沐霖封杀,还能有什么下一步?
宋筝眼神有些暗,和车窗外已经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起码这一刻他是有点颓的。
医院里,护士给他涂了烫伤药,但是因为烫伤面积大,医生建议是打点滴。
头顶白色的灯光打下来,照着他痛得发白的脸色和赤红色的烫伤形成鲜明对比。
宋筝一手挂点滴,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说着和商骅绝交,可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有什么憋不住的话依然会找这个比朋友还亲密的死党,尽管死党不回复,但以他对商骅的了解明白应该也是遇上了什么事,比如男朋友被打残,自己被家里抓了回去所以帮不上他忙只能偶尔看下手机,还把苦憋在心里不告诉他。
点开熟悉的微信头像,单手打字输入:和你绝交的第7天,老子毁容了。
咔嚓。
再附上一张毁容照片。
9怎么受的伤?更新:2021-01-2314:32:0147条吐槽
从悉尼回国内的私人飞机上,商锦弘正闭目养神,隔着三个座位,是坐在后头即使老总休息也依然随时准备待命的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