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相信李初尧。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外面的流言蜚语,如同毛毛雨一般,伤害不了宋家半分。
直到皇帝驾崩,宋家才明白什么叫做浩劫。
虽然新皇没有立马换掉宋家,但宋家三番两次送往皇宫的货物,全被挑拣出来,说不合格,这让宋家慌乱了手脚。
而宋家的秘辛,一下子如同春笋一夜冒出了头,顿时传遍了整个京城。
光是弑父弑夫这个罪名就够宋默和兰涓喝一壶了,何况还有兰舟和苏老爷子当年的死,以及一些生意场上的肮脏事。
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哪怕宋家有三头六臂,也搞不定所有事!
就在宋默向上面的人保证,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就在第二天,宋琅出现在公堂,领着证人状告宋默和兰涓。
这是宋琅和李初尧商量好的,等着宋默落一个欺君之罪的名头。
宋默和兰涓被官老爷请进了衙门,李初尧和苏御也跟着去了。
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苏御作为兰舟的儿子,苏尚北的孙子,也被请上了公堂,李初尧也跟着一起。
“兰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兰涓脸色惨白,当初得了皇商有多么风光,如同就有多么落魄!
她恶狠狠看向苏御,死不悔改道:“当年,我就该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没有苏御,就不会有李初尧,更不会有窈遇!
李初尧眯了眯眼,刚想出言,苏御拽住他,开口道:“兰涓,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多少恶事,就会有多少报应!”
“你!”兰涓怒目而视,看架势就要上前拽苏御,堂上的大人,“碰”地一拍,旁边的官差立马按住人!
“兰氏,看清楚这是在哪里!”
兰涓心有不甘!
宋琅:“你这个狠心的毒妇,伙同你儿子,下毒害了爹,证据确凿,还敢这么嚣张,简直不将大人放在眼里!”
宋默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蹶不振的跪在兰涓旁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宋琅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兴奋的勾了勾唇。
宋默,你终于被我踩在了脚下!
兰涓咬了咬牙,没想到她竟然是被这个庶子踩在了脚下!
李初尧:“大人,请断案吧。”
苏御跟着拱手弯腰,宋琅亦然。
兰涓被人按着画了押,依旧没反应过来,她是宋家的主母!
怎么会沦为阶下囚!
这一切都在做梦!都是梦!
李初尧和苏御望着发疯的兰涓,如同两个看客!
尘埃落定,一个月后问斩!
出了衙门,宋琅同李初尧告别。
等人走了,苏御才问:“宋默的样子,似乎有问题。”
按照那人高傲的性子,既是被问斩,应当也是有骨气的!
李初尧点点头,“宋琅给人下了药,症状就是如同傻子一样,不闻窗外事。”
“那他……”
李初尧握住苏御的手,“放心吧,宋琅自己的事,还没完呢。”
宋家除了弑父弑夫,还有欺君之罪。
正巧国库空虚,宋家被抄家,所有东西,全入了国库,宋琅一分也未得到。
虽免了株连九族的罪名,但宋琅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
因为他给那些人许诺的东西,拿不到宋家,就一无所有,更别提兑现诺言了!
李初尧特意让兰涓嬷嬷的女儿,知晓了一切真相,包括宋琅利用她之事。
没想到,她竟然还愿意跟着宋琅,并且随同离京。
不过最后这姑娘被宋琅卖给了一个富商,宋琅自己拿着钱走了。
这姑娘一开始傻,后来突然醒悟了,利用富商的势фсхршфчщсщ力,找到了人,亲手将宋琅杀了!
当然,这是后事了!
而此时,李初尧和苏御,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南川。
京城的窈遇,就全部交给鸿书和莫一了。
顾家如愿做了新皇商,有便利之处,也有受限之处。
离京那日,顾莱亲自来相送,告诉李初尧,他和张成也打算离开京城。
顾家树大招风,再有顾莱和张成在,更加引人忌惮,他们离开,也是为了解顾家之困。
“顾哥,张哥,那日后再见。”李初尧和苏御冲两人挥手。
顾莱:“来日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来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马车渐行渐远,车上的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往家的方向去。
李初尧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突然回头对苏御说:“阿御,遇见你真好。”
苏御笑了笑,我也是。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