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惜缠绵地吻着阮当归的耳垂,紧绷的下颚,感受着那侧颈之下,跳动的静脉,阮当归忍不住从嗓子里呻吟一声,他仰起头,林清惜吻上他的喉结。
解开了上衣,阮当归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瓷白。
阮当归将手抽回,他捏着林清惜的一缕发,鬼使神差般,他将那缕发拿到手上,用力嗅了一下。
林清惜的身上总有阮当归喜爱的味道,从前浸着书香墨气,夹杂着风雪清冷,给他以遥不可及之感,可他总忍不住想要靠近,如今流浪奔波,亡徒之旅,林清惜也染上烟火气息。
林清惜轻轻咬着他柔软的唇,阮当归的身子不禁颤抖。
阮当归的腰线优美,腹肌明显。
阮当归觉得羞耻,面上滚烫,心跳不断,他侧过头,目光里含着些许明亮,锁骨精致,他伸出胳膊,挡在眸处。
今夜无言,月如钩,似是坠进一场盛大的梦。
林清惜欺身而上,将他挡在面上的手拿来,他低声问阮玖:“害羞了?”
林清惜的声音染满了欲望,低沉又沙哑,仿佛克制到了极致。
阮当归为人风流,哄骗过多少女子真心,浑不要脸的,林清惜却发现,越是亲密靠近,阮当归越是不知所措,他看到最柔软最脆弱的他。
阮当归自诩见过万种风情,殊不知他是别人眼中的风情万种。
不知何时,林清惜已经解开阮当归的衣物,阮当归的一切都呈现在他面前。
林清惜借着夜色说了句风月浑话:“真美。”
阮当归的身上,其实还有纵横的伤疤,它们褪去痂,便留下永久的印记。
92 彩云易散琉璃脆
阮当归似胡言乱语,情欲迷乱时,问了林清惜一句:“倘若我是女儿身,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喘息着,林清惜与他缠绵悱恻。
说出这句话来,连他都觉得自己可笑可耻又可怜,倘若可以,他甚至希翼自己是个女儿身,可以堂堂正正和林佩在一起,不必忍受世俗浑浊的目光。
林清惜身子一滞,他听出阮当归话中的悲伤,但他撑起身子,在阮当归身上,看着阮当归琥珀色的眼眸,坚定地说:“不,你不需要是女人。”
林清惜拥住他,抚摸着他的长发:“你只需要是阮玖,就足够了。”
阮当归鼻头一酸,闭着眼睛,颤抖着声音嗯了一声。
林清惜细细吻去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