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见师父回头一笑,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南宫九也急忙款步跟上去,问道,“师父可是问出了张立的下落?”
郎清离昂昂点头,得意说道,“为师出马,岂会无果而归。”扬手一指前方,只见前方两里处有一个山坳,“看见那个山坳没,张立就住在那里面。”
南宫九心下有些怀疑,那山坳里不像居有人。只是不等南宫九说话,郎清离就已大步而去。雄赳赳的模样真像是只骄傲到顶的孔雀。南宫九摇头,刚才那小伙明显就是骗人的,前面的山坳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有人居住。身为头目的张立又岂会委身于一处荒芜之地。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轻功亦是上乘,不过片刻便已钻进了山坳。山坳里一片宁静,举目望去野草丛生,偶尔几只雀鸟飞过头顶。郎清离青影一闪又到南宫九身后,手上用尽,一掌推在南宫九后背之上,将南宫九往前推出了两丈远,大笑着说道,“徒儿,你先仔细瞅瞅这张立在何处。为师稍后就来。”
“喂!”南宫九大喝一声,遭师父一推,还未来得及站稳,就觉脚下地面一颤,泥土成旋涡状流动起来,一抹红影眨眼便已消失在地面之上。
“师父!师父!”南宫九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郎清离身在一块巨石之上,明眸半敛,笑而不言,轻一拂长袖,朗声向空寂山野喝出一声,“都出来吧,陷进设了,猎物也抓了,猎人却躲着了。”语调嘲讽,笑靥轻蔑。
野草从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模样还不错的小哥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十三四岁的模样,怯怯地立在那里,也不说话。
夜色已临,山间挂着一轮圆月。
月光还不是很亮,照不清那小哥的神情。身在陷进中的南宫九忽地往上一跃,跳出陷进,一拂额前散乱碎发,弹去身上碎土。正经的向师父行了一个抱拳礼,“师父,张立不在地下。”
郎清离被南宫九惹的一笑,神情更加轻松欢快,向那小哥问,“我一不是张立的属下,二不是他的亲戚好友,打听他的下落不过是想为民除害,你们倒好,联合将我骗到这山坳里。你是张立的手下还是他的好友?”
那小哥还是沉默。
南宫九偏向师父道,“师父,看来是这小哥先到了一步,已经将那张立给收拾了。我们来迟了。”话罢,南宫九惋惜一叹,便做离去之势。那默立草丛中的小哥终于有了反应,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张……”那小哥只慌张地说出一个字,人便晕了过去,只见一白衣少年出现在草丛里,少年纤细的胳膊直伸,修长美丽的手指拧住了那小哥的后领,一脸冷静,面向二人,说道,“找张立,我熟,不介意的话十两银子,保准把二位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