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被他炽热的目光盯着,很是不好意思,只得别开了头。
凌氏点头笑着,让开了位置,转身看到沈君庭神情呆滞的看着凌非,推了他一把,嗔道:“出去吧,出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让他们小两口儿说回话。没看到人家见了媳妇,连我这个娘都顾不上了呢!”
沈君庭呆呆的被凌氏推出门去,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他回想着凌非醒来之后,看着自己时眼里的审视疏离,都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之前的凌非,每次见到自己,总是崇拜的,欣喜的,激动的,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从他的目光中,他可以感受到,他在他心里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超过了他的母亲和石榴。而现在,当他的目光不再看着自己,反而用这种喜欢、热烈的眼神看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沈君庭突然觉得有一种失落,是他从来经历过的难过。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希望凌非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希望他的目光只落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不去看其他的人。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满足于他的这种狂热的崇拜吗?可为什么自己看到他危险,看到他受伤会那么紧张,那么心疼?
沈君庭呆呆的靠在院子里的墙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谢怀安走过来,担心的问道。
谢怀安一回来,就觉得沈君庭的情绪不太对,沉默的太明显。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不像今晚这么明显的心不在焉。
沈君庭头也没回,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
谢怀安觉得沈君庭并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深究,只是说了句,“师兄,你晚上几乎没吃饭,要是饿了,厨房里给你留了粥。”
沈君庭点点头。
谢怀安想走,却还是问了句,“师兄,凌非他怎么不等我们回来就走了呢?他的身体没什么事吧?”
提到凌非,沈君庭的神色更是黯然,“没事儿,挺好的。他说他要回去跟他娘和石榴好好聚聚。”
谢怀安笑了起来,“这个凌非真是古灵精怪,说什么好好聚聚,他不是每天都跟他娘和石榴在一起吗?”
沈君庭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手里握着一把木剑,微微弯腰,随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谢怀安摸了摸头,迟疑道:“师兄,你说凌非今天为什么能赢了玄机子?我觉得、我觉得太不可思意了。那人是玄机子哎,功夫那么厉害…我靠!我是第一次见人能凝冰成剑的。。。可居然输给了凌非。。。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可真是不明白。”
沈君庭垂下眼帘,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他的,可是他一醒来,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沈君庭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是希望凌非好好跟他解释的,可凌非却一句话都没有就离开了。让他人所有的疑问都在心里憋成了一股火,无处发泄。
“他们回去了,白成礼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吧?”
“应该不会。毕竟今天他当着那么多清江府老百姓的面承认输了,而且,他还要办他师父的丧事,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们的麻烦的。再说,我让铭之跟着去了,他们要是有事,他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谢怀安心里还有好多疑问,可看着沈君庭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还是忍住了。
“师兄,您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等凌非明天来了,我们再问他好了。”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凌非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有了媳妇儿,真是看不出来呢!前几天,他娘还念叨着要给他俩办喜事呢!可能,他是因为这个才急着回去的吧?”
“他要成亲了?”
“是啊,他娘整天念叨呢!”谢怀安笑着了摇头,“凌非才多大啊,就急着成亲?不过,要是他成亲的话,我们武馆是不是也会跟着热闹起来呢?”
沈君庭沉默不语,似乎看到了凌非穿着大红喜袍迎亲的场景,心里居然一阵闷痛,手上一用力,手里的木剑便成立两截。
“哎呀,这个是凌非的木剑!居然被你折断了。”
“这剑是凌非的吗?”
“可不是嘛!你怕凌非用真剑伤了自己,特意给他磨得,怎么就忘了呢?”
沈君庭茫然的看着手里的断剑,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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