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父到底怎么了?我第一次看他这么严肃。好可怕啊!”
谢怀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从昨晚上开始、不,应该说从昨天下午凌非离开武馆的时候开始,他就这幅模样了。”
“凌师兄他怎么惹着师父了,师父居然这么生气,居然把他赶出了武馆?”
“好像不是凌非惹师兄生气了,好像是。。。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师兄心情不好,我们小心些就是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师兄这个样子呢!真是好奇怪。”
沈君庭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他也不想摆出这幅难看的模样,可是情绪似乎不受他控制了,脸上的表情,总是无法做出开心的模样。
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两下,是谢清玉,“君庭,如果累了,就先休息,这里有我跟怀安。”
“师父,我没事儿。”
沈君庭抬手搓了把脸,站直了身体,冲着院子里自由散漫的孩子们叫道:“好了,休息结束了,我们接着上课!”
谢清玉摇了摇头,看向沈君庭的目光若有所思。
“师兄,师兄,那个白成礼真的离开清江府了!听说,他把所有的家当都变卖了,走的很干脆。说起来,冲着这一点,他也算是条汉子了。”
这几天沈君庭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谢怀安终于敢跟他聊天了。
沈君庭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怀安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道:“师兄,他走了,不过,他还有好多徒弟,当初都是交了钱的,白成礼这一走,他们可就惨了,钱都白交了,功夫才学了一半。”
“白成礼没退他们钱吗?”沈君庭终于说话了。
“退钱?怎么可能?”谢怀安摸了摸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师兄,他们好多想要到咱们武馆来继续学习,你看,我们收不收?”
沈君庭看着院子里的人,半天才道:“我们武馆的容纳量也有限,这么多学生,已经很多了,再收,怕是盛不了。”
“我也是跟他们这么说的,可是,那些人根本不信,还说,我们武馆把无敌武馆挤兑走了,就是想一家独大,以后涨钱,还说。。。”
谢怀安见沈君庭脸色沉了下来,立马闭上了嘴。
沈君庭抬头,茫然的看着天空,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不过是想开武馆、授徒弟,想要踏踏实实做一件事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好像一切都是遇到凌非、遇到白成礼开始的。凌非。。。我居然有想起他来了。不过,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他会怎么处理呢?
谢怀安小心的看着沈君庭的脸色,轻轻的说了句,“师兄,要不,我去问问凌非?”
沈君庭蓦然看向他,目光灼灼,吓了他一跳,但语气并不严厉,“不用了,让我好好想想。”
事实说明,沈君庭是一个好师父,可是,如何经营一个武馆,他实在是不擅长。
“师兄,今天又有几个人来拜师,我都让他们回去了。还有几个,这几天一直都堵在门口,还有的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师父,这样。。。我们总是拒绝,不太好吧?”
沈君庭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二十个孩子,已经是他能教导的极限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我知道了。”
八月的天,晚上夜凉如水,月光也变得清冷起来。沈君庭出了武馆的大门,随意的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紧紧的绷着,不知道在跟谁叫着劲儿,每天待在武馆里,早起晚睡,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其实,他只是不想停下来,他怕一停下来,思绪就会不由自己控制,飞到了不该想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当他在一个路口站定的时候,才发现,前面的房子就是凌非家了。
沈君庭懊恼的按了按额头,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呢?还是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像是这么想的,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步。看着那房子,黑漆漆的,不知道凌非他成亲了没有?是不是依然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的?应该是吧?离开了武馆,他还有菜馆,还有一帮朋友,自己算什么呢?
终于还是叹了口去,转过了身。
就在这时,身后的小屋勐地打开了门,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
?作者闲话: 今天小西病了,好不容易码了这一章,再也没有精力修改,如果有错误,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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