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一脸愧疚,扶住谢怀安,“师叔,都怪我,你伤到哪儿了?有没有看大夫?来,我扶你,快上床躺着。”
谢怀安弯着腰,由着凌非扶着他上了床。
凌非很不好意思,也很担心,“你是不是疼的很厉害,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你。”
谢怀安见玩笑开大了,连忙拉住凌非,“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没事儿。”
凌非回头看着他,谢怀安对上他严肃而又审视的目光,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不由得有些心虚,“我是受了点儿伤,不过已经包扎好了,也不严重。真的,我这点儿伤才到哪儿?你不知道,师兄他……”
“师父他怎么了,也受伤了吗?凌非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
“我……”谢怀安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说漏了呢?
张铭之看着凌非瞬间苍白的脸,连忙上前扶住他,“师兄,师父他是受了伤,但是不严重。他也确实是在吴大人那里商量事情。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凌非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走也走不动了。他想起自己的梦,突然害怕见到沈君庭了。
他摇了摇头,慢慢的坐到床上,低声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他。”
张铭之看了眼谢怀安,谢怀安摸了摸头,勐地站起来,大声道:“我这就去找师兄回来,铭之,你好好照顾凌非。我保证快去快回。”
即便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打了羌国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后面跟上来的人却更加小心谨慎,也更加凶残。大齐虽然人多,但是大多没有经过训练,因此,真正短兵相接的时候,打的十分艰难。
这个时候,沈君庭、谢怀安和孙悦斌便脱颖而出了。他们都是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多。因此,即便他们武功高超,也不免会受伤。
谢怀安初次真刀实枪的上阵杀敌,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可是,看到他身边的大齐子民被羌国人一刀砍的头破血流,他为了救人被敌人的刀划过胸口,自己的血一下子流下来的那一刻,他一下子爆发了,再也不讲究章法,刀刀都用了全力。
沈君庭开始还挺担心谢怀安,见他如此勇勐,心中甚慰,也放开了去对敌,很快就击退了他身边的敌人。
羌国人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居然会受到这么顽强的抵抗。他们发了狠的冲击着大齐的防线,一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才发现今天的袭击是要失败了。
“弟兄们,撤!”
羌国人中一个头领一样的人大喊了一声,羌国人开始纷纷撤退。
沈君庭瞅准了那个带头人,几个纵身就追了上去,那人也很精明,他早就注意到了沈君庭,因为他是大齐中功夫最好的那个,因为他,损失了很多羌国人。
那人见沈君庭过来,也不躲闪,弯弓搭箭,朝着沈君庭一连射出了三箭,沈君庭全都纵身躲过,就在他的剑堪堪刺向那人的胸膛时,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人,挺身挡在那领头人身前,虽然沈君庭的剑刺中了他,但那人的刀也刺中了沈君庭的胸膛。
“师兄!”
“沈馆主!”
谢怀安和孙悦斌一起冲了过来,扶起了沈君庭,那两个羌国人也趁机逃走了。
“师兄,你怎么样?”谢怀安看着沈君庭鲜血淋漓的胸膛和瞬间苍白了的脸色,抹了把眼睛,语带哽咽。
沈君庭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低声道:“我没事儿,不用害怕。”他又冲着孙悦斌道,“苏捕头,我不想让凌非知道,能不能去你的帐篷给我治伤?”
“当然可以,你放心!”孙悦斌满口答应。
沈君庭这一受伤,也惊动了吴绍辉,草草交代了刘知县和何庄主收拾残局,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孙悦斌的帐篷。
“沈老弟,你没事儿吧?”
沈君庭的伤已经包扎完毕,勉力坐起身来,淡淡一笑,“吴大人,我没事,只是外伤而已。”
“什么皮外伤,大夫说了,再刺的深一点儿,就扎到心脏了。”谢怀安叫了起来。
沈君庭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回去告诉凌非,就说我在吴大人这儿处理一些善后事宜,晚一点儿才能回去。记住,不要告诉他我受伤了。”
谢怀安想说什么,但是对上沈君庭严厉的眼神,老老实实的走了。
吴绍辉道:“沈老弟,你没事就好,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吴大人不必自责,君庭只是想捉住那个带头人,没想到他的手下有如此衷心之人。”
“是啊,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每次都能得手了,确实是功夫厉害,并且训练有素。”
“大人,我怀疑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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