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我气傻了,差点忘记霸总是不需要自己洗袜子的。
向秘书不恼,耐心地追问:“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面对着秘书过分火热和期许的目光,小沙总莫名其妙:“我的内涵岂是你能理解的?而且这就是瞎取的,注册那天我五岁侄女抢了我手机乱摁出来的。”小沙总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把大白鹅搞成查无此人。
向秘书都懒得戳穿这拙劣到都登不上山东大舞台【2】的演技,换了个进攻方向:“您今天去了钟学长那,想必是很喜欢Z站的文化吧?”
小沙总的眼皮动了动,沉默了。在漫长的无声间隔中,向秘书看着他的嘴唇几次开合,最终颤着声嘶哑道:“是啊,看沙雕犯法吗?你不是早就撞破过了吗,为什么非要逼我嘲笑我啊?”
原以为小沙总会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谁知道竟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还委屈吧啦的样子,向秘书心口一滞,赶紧抬手去扶对方耷拉下去的肩膀:“我怎么会嘲笑您呢?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小沙总抖开自己肩膀上的手,闷声道:“那你还老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向秘书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和您说,您想看的时候就大大方方拿出手机看。在我这里,您不用藏着掖着,做自己就好了。”不要害怕被误解、不要害怕被中伤,我愿意守护您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小沙总听罢,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撞见了秘书眼里的认真与一种可以被解读为宠爱的情绪,像一件带了合适体温的西装披到了自己身上。
“我是您的秘书,但我也是您的……朋友。”搭档、伴侣……比朋友更为亲昵的关系在这一瞬间都浮现在脑海当中,向秘书斟酌了很久,最终有些苦涩地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我希望可以分担您的秘密,和您的喜怒哀乐共鸣。”
“你一直都是啊……”小沙总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有些心虚的缘故,尾音都消失了。
向秘书是,好像又不是。至少小沙总发现了,自己并没有拿出对待朋友的百分百真心来正视和向秘书的关系。朋友之间应当分享兴趣爱好,他们可以从国际政治畅聊到历史地理,从财经新闻辩论到各家八卦,但唯独没有分享过最真我的部分。
小沙总一直以来,都在向秘书面前刻意掩饰着最本性的东西,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股无形之中源于害怕对方触碰到之后不解的恐惧——让向秘书失望的恐惧。
可是,向秘书确实那样体贴地读懂了自己的一部分踟蹰,并且没有半分犹豫就给予了自己他莫名却坚定的勇气。
“我会努力的。”以真心交换真心永远是与人相处的王道,小沙总十分郑重地许下承诺,“向天歌。”
当小沙总把“秘书”这个固定的角色身份从自己的姓氏后面去除,向天歌已经提前一步听到了《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从“朋友”到“男朋友”,只有七画、半秒,却好像隔了怎么都够不到的距离,但人类永远不会停止想象。
“你今晚也去了现场。”小沙总突然发现了盲点,立刻实施反攻,“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