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总在某些方面着实一根筋,他抿了口咖啡,奇怪道:“有什么好误会的,你是我的专职秘书,和他们的待遇能一样吗?”
接着他又十分自恋地补充说:“做我的秘书,是你赚了!”
“你看,卖日用品的老钱跟个高级残废一样,饮食起居每样请个秘书,跟白痴一样”
“你再看搞金属的蔡家小子,秘书都不是用来办事的,是用来办那事的……”
“是,您待我好,我知道。”向秘书越过办公桌,凑到小沙总耳边低声说,“可您不怕别人误会我和您有那种关系吗?”
专车专机未免有些夸张了,像是哄逗小情儿才会使的昏招,向秘书虽然想要做总裁的男人,但也不想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男人,
小沙总捂着发红的耳朵,靠着老板椅下的轮子滑出三米远,十分戒备地缩起了脚:“你也太不要脸了!”
震惊!我把你当正经秘书,你却想着怎么搞点不正经的关系?
信不信我把你推进姓蔡的小子的火坑里满足你的愿望?
“和您说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您不怕,我也就不怕。”向秘书迈步重新走近小沙总,将口袋里藏着的糖酥拿出来,剥了一颗塞进对方气鼓鼓的嘴巴里,哄道,“请您吃糖,提前祝您过年好,新的一年甜甜蜜蜜。”
新的一年只和我甜甜蜜蜜。
“泥真滴不啄窝家德砖几吗……”小沙总含糊不清地问。
向秘书摇了摇头,将剩下的糖酥统统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向秘书最终还是自己拖着行李箱走了,年二十九的一大早,小沙总在玄关处送走了相处了将近三百六十天的秘书,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内心也跟着荒芜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沙发的另一侧凹陷下去的弧度、花园里那个浇花的身影,亦或是厨房蒸汽里有些模糊的侧脸。向秘书的气息已经非常强势又不容拒绝地渗透进自己生活的每一处角落,和氧气融合在一起成为了呼吸时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向秘书的老家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大山里,下了飞机得换绿皮再转乡间公交。交通不便、信号不畅,回村就像高中复读,被逼无奈回归去电子信息化的淳朴原始生活。
在走之前,向秘书再次和小沙总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并表示手机壳能变成废砖,要是实在有急事就得通过乡村大喇叭找他——向秘书相信小沙总有这个人脉和能力联系到他们村委会。果然,向秘书上公交之前还和小沙总报了个平安,之后就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