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看了陈肆一眼,代为问道:“就是…咱们的部队被收编以后,具体是划分给共军的各大兵团?还是仍由我们两位团座率领?再或者,咱们共军里可能人才济济,我们去了也只能摸爬滚打的做个小兵?”
陈肆不悦的低斥一句:“乱操心!我们的兵自然还是我们自己带!再说,我们收编后就跟指导员他们是一家人了,何必分的这么详细?”
他们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明摆了是做给旁人看的。陈肆虽然话里责备他,但却直接说出了自己不可商量的底线。
这不能怪陈肆小心眼,实在是不得不防。万一共军只是图谋他的部队,那可真的是太得不偿失了。
指导员脸色依旧温和,面带微笑地摇摇头:“陈团座不要生气,吴副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他两只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后道:“是这样的,咱们见面仓促。你们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到咱们共军这个大家庭。所谓收编,就是拉陈团座你们来加入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一块去实现!”
“我这样说可能有些笼统,但是基本是这个意思。”马指导员又笑了笑:“至于刚才吴副官担心的事,你们完完全全不用担心。咱们组织之所以想要把大家收编,最为看中的不是你们手底下有多少兵。”
“那是什么?”吴安追问道。
“当然是是你们自己!”马指导员一挑眉梢,真挚的说道:“我们需要的是态度坚决,信仰一样的同志,要对自己的国家有着完全的爱戴与拥护。陈团座你们一向与日军势不两立,无论他们开出了多么诱人的条件也不为所动,这点是最让我们感动的!所以,共军需要的,不只是你们的士兵,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领头人物!”
陈肆颇有些意想不到,这样一来,倒是显得他们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连连摆手:“您把我们说的太伟大了,承担不起…承担不起……”
“陈团座不必这么客气。”马指导员对他颇为赞许:“你们在泉城的很多事我也听说过,组织里也有很多同志想要认识你。还有…吴副官……”
吴安赶紧起身:“您说!”
“你们自己的兵还是自己带!但是事先给你们提个醒…”指导员的脸色稍稍严肃起来:“收编之后你们就是共军的人了,行事作风一定要遵守共军的纪律!否则,该处罚的一定要处罚的!”
两人一同称是,陈肆也站起身来,终于把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准备离场:“那我们就不做打搅了,今天先这样?”
马指导员随着他站起来,伸出手客气的同他们两个一一握了握手,待要开口却见门口走回来的高团座,笑着摇摇头:“瞧,咱们都把小高给落下了,来来来…快过来!”
高团座失魂落魄的走过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陈肆瞥了瞥眉头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吴安赶紧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压低不少:“老哥,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高团座全然听不进去,也不管旁边还有马指导员在,哭丧着脸耷,拉下脑袋负罪似得走到陈肆跟前:“老弟…我对不住你,小苏让李明威那狗日的捉住了!”
陈肆只觉脑子里得轰然一声响,整个人如同遭了一记闷棍。吴安眼疾手快的馋住他,后者脸色骤然变得毫无血色,拧着眉头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苏…”高团座几乎带了哭腔,他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哀嚎道:“我说不让他去他偏不听…这不…被李明威捉住了!”
隔着一层彩色玻璃,屋里屋外全都是袅袅的烟雾。只不过,外面的是白茫茫的雾气。而里面的,则是淡蓝色的烟气。
竹笙烦躁的抽着烟,不耐烦地走来走去。阿黄坐在一边,被他黄的眼睛都晕了,不由劝道:“竹少爷,我知道你着急。再等等吧,只要今天晚上他不回来,就说明苏少爷他们成功了。”
“等等等……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竹笙郁闷的坐在窗台上,又继续抽了烟。
烟袋里的福寿膏抽的也差不多了,他正要搁置下却不由侧过脸不确定的不视线投入到外头的浓雾中,声音沙哑的问道:“若是…若是他回来了,代表什么?”
“代表…”阿黄的话没说完,便听见楼下穿了的汽车喇叭声。竹笙手里的烟袋随之从手中熘出来,坠落到地上。
两个人傻傻的对视一眼,不由面如死灰:“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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