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所做的事,逼得多少人落得比他更惨的下场,流的这点泪,受的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杀了他,不是怜悯,而是让他活着赎罪。
如今托尔无权无势,那些被欺压的人,想来也可以在托尔身上讨个公道回来。
没了托尔,暴兔族那群人很快就成了一盘散沙,不值一提。
没了托尔暗中动的手脚,老族长的病很快就有了气色,但还是坚持把族长之位传给了艾泽。
艾泽众望所归,很快成了暴兔族的新族长,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就任大典。
当然,雪岑也去参加了,他可不想错过蠢兔子这么重要的时刻。
他坐在篝火旁,火柴发出“批啦”的声音,柔柔火光柔和了雪岑面庞的线条,为他镀上一层橘黄的边。
他瞧着远处的艾泽,也许是气氛过于喜悦,艾泽难得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嘛,果然还是傻乎乎的。
他撑着下巴,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咱们祭司发春了这是?”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四方:“你瞎说什么呢!”
“总感觉祭司大人怪怪的。”那人撇撇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开始大块吃肉。
真香!
一个容貌艳丽纤妍洁白的雌兽走了过来,双唇好似涂了胭脂般红润,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仰慕,羞涩笑了笑,举起酒杯:“大人,我敬你一杯。”
“傻楚,他这杯酒可是加了料的哦,你小心一点别被人劫色啊。”
艾泽被洗白后,暴兔族都知道他和朝风什么都没发生过,很多雌兽都动了心思。只可惜艾泽平日里看着温和,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离雌兽都远远的。
就算遇见了,也是不假辞色,断不会亲近。老族长也特地和他提起过这件事,只可惜收效甚微。
“我知道。”楚衡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雪岑,只见他脸色发黑,难看的很。
于是他对面前的雌兽笑了笑,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他还凑近雌兽,轻声道:“谢谢你。”
亚兽的雄性魅力扑面而来,让南音红了脸,腿脚发软,都有些站不稳。
没想到艾泽大人是个亚兽都如此有魅力……
还有,他居然接过了我的酒杯,那他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哎呀,早知道就不听母父的话往酒里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