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他还装什么装！
“你都徒手抓系统了你还在乎这个？”
暴露嘴脸的楚衡没好气道。
而乔闻道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语气里多了一丝歉然，但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若是不将它关起来，恐怕它又会将师兄带走了吧。”
“五十年前师兄跳崖那幕，师弟可是牢记在心，数十年如一日，都未曾敢忘记。”
乔闻道自嘲笑道：“师兄可懂得，我眼睁睁看着师兄跳下绝命崖却无能为力的感受么？”
“此后我又在崖底不眠不休地寻找了三日，却连师兄的片块衣角都寻不到，那时我便明白，师兄已经彻底脱离这个世界了，不是么？”
楚衡：……黑历史被翻出来了。
他一时愧疚不已，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五十年来，我耗费无数天材地宝，才重新塑造了这具身体，聚灵阵，搜孤魂，就是希望师兄有朝一日能回来。”
“无数次这具身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都在想，师兄终于肯回来了，可当我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你，是我在痴心妄想。”
乔闻道似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经历，神色阴沉：“他们居然敢骗我？他们怎么敢骗我？”
原来……他家大师弟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楚衡心疼极了，主动地抱上魔化版的乔闻道，承诺道：“从前都是我不对，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抛下你。不过这次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抛下你，我以灵魂起誓。”
而在楚衡看不到的角落，乔闻道血色浮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隐秘的快意，那双粗大有力的手慢慢攀附上了楚衡的背部，紧紧将他揽在怀里，好似恨不得将其揉在自身血肉中，良久，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有师兄这句话便够了。”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所以就算你今后见识到了我真实的丑陋而又可怖的嘴脸，出尔反尔想要离开，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离开这五十多年，中间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你能跟我说说吗？还有在暗火秘境里，我分明是要出去采集草药帮你疗伤的，回来却发现你不见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楚衡迫切地想要了解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所空白出来的一块，所以便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说问。
“还有刚刚，你是能看见我的系统吗？既然我不会走了，你能不能将它放出来？”
乔闻道沉吟片刻，挑了几个问题回答道：“当时我在洞穴中昏迷不醒，是执明找到了我，将我带走。”
“当时我已经从秘境中拿到了绝灭剑，强行破阵，受了不轻的伤，又引发了不小动静，当时执明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就先行把我带走了。”
“绝灭剑……”楚衡若有【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所思地摸摸下巴：“你既已找到了绝灭剑，可有找到与之相伴相生的另一时光法宝，溯流光？”
毕竟按照大师弟在快穿司里跟他解释的，他就是使用了溯流光，才将自己修为提升至踏破虚空的程度。
那这个法宝应该对大师弟挺重要的吧。
“溯流光，师兄说的可是此物？”
乔闻道也不意外，转手将变化出一面散发着柔光的，周围有银龙虚影盘踞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