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跟他喝醉之前没什么区别，依然是一片狼藉。
方错意识到不对劲，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光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跌跌撞撞地跑出客厅，满屋子寻找。
那些被他撞倒的酒瓶叮叮当当摔在地上，每一声都击打着方错几乎狂乱的心脏。
他把一个个房间全都打开，无头苍蝇似的在一百多平米的家里大声呼喊：“Zayn，Zayn，你在哪儿！”
“在这里吗？！”方错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他从玻璃展示柜的反射光里的看到自己，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他不相信，先前的闪电、暴雨、Zayn身上的味道、他手指的触感以及怀里残留的温度……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但现在，房间里依然空荡又冰冷，说话都有了回声；房间里也似乎真的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Zayn，求你不要闹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他冲进卫生间，猛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依旧一副胡子拉碴的邋遢模样；他凑到镜子跟前，慌乱的用手在脸上摸来摸去，并没有找到脸颊上剃须时不小心刮破的伤口。
这时候才察觉到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齐宪没来过，Zayn没来过，宁致励也没来过。
谁都没有来过……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冲到客厅里，在到处都是酒瓶的沙发底下找到电量告急的手机，颤颤巍巍拿在手里拨通宁致励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他又拨通齐宪的手机，几声让人烦躁的提示音过后，电话那头传来齐宪铿锵有力的声音：“您好，请问哪位？”
“......”听到齐宪的声音，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的淡定，方错更加慌乱了，嗓子干痒疼痛，唾液都吞不下去。
“请问是哪位？”齐宪又问了一遍，“要是恶作剧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别..别挂齐宪，是，是我，方错。”方错狠狠的搓了搓了脸，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道，“宁副总他...还好吗？”
“宁副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又才道，“今天确实不太好。”
“怎么了？”
“昨晚去应酬，喝的有点多，到现在都还没有起床。”
“你是说...他昨晚去应酬了？”
“是。”
“那...那结束后呢？结束后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