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关明杰端着粥坐到床边，“我喂你吃。”
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两夜了。他几乎每隔两小时就要来看她一次，若不是她呼吸平稳，体征正常，只怕他早已送她去医院了。
慕瑶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她死死盯着关明杰，咬着牙一字字道：“为什么？”
关明杰不答，调整慕瑶手上的锁链，扶着她坐起来，又细心地在她的身后垫上了枕头。
“先吃东西。”关明杰舀了一勺粥送到慕瑶嘴边。
慕瑶抬手打掉了粥碗，目光冷冽至极：“我问你，为什么！”
粥碗摔落在地，洒了关明杰一身的粥。他不愠不怒，抽了纸巾擦拭干净，又将地上的残粥也都收拾好了，再次站在床边。
慕瑶怒目而视，嘴唇快要要出血来，“关明杰，你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明杰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神情淡定至极。
他终于开口，声音喑哑低沉：“因为，我喜欢你。”
慕瑶一怔，继而，被关明杰的理由气笑了：“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就要这样对我？害得我差点出车祸，现在还这样绑着我？”
“你坠车的地点，我亲自试过，水下也早就安排了救你的人，你不会有事。”
关明杰看了慕瑶一会儿，女孩愤怒不已，眼眶都已经发红，“绑着你，是我怕你醒来后太激动，伤了自己。”
慕瑶将两手伸到关明杰面前：“给我解开，放我走，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关明杰说，“解开可以，可是你走不了的。”
慕瑶是真的恼了：“你想怎样？”
关明杰看着她，语速很慢：“留下你。”
“留下我？呵呵，关明杰，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慕瑶冷笑，“陆季言知道我晚上是来赴你的约，他说了晚上要来接我的，没见到我的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关明杰定定地瞧着慕瑶，“他以为你和六年前一样。”
慕瑶呆了呆：“什么？”
“陆季言以为，你和六年前一样，出了车祸，坠江身亡。”
关明杰的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他知道我约了你，他以为你是在赶来见我的路上，出了事。”
他突然笑了笑，这笑容看起来有一丝可怖：“陆季言现在应该还在江边，等着搜救队员的搜救消息。”
慕瑶不可思议地盯着关明杰，就好像在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所以你是图谋已久了？”
关明杰淡淡道：“是。”
慕瑶颤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想这样做？”
关明杰抬眸看着她：“从你，成为陆季言的女朋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