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后一次问你
顾湘手一僵，脸色发白。
一旦凉国出兵，周国绝对撑不过一月。
他是铁了心要报复了，而她又能做什么？像他说的一样，开战时被推上城楼，血溅战旗……
手缓缓松了下来，顾湘身子一软，颓然地看着慕容渊华贵的龙袍。
慕容渊见她这样，脑海中闪过她多年前的笑颜，而又转瞬即逝。
他心肠再冷三分：“滚出去。”
顾湘眼眶酸涩，自责、担忧还有莫名的委屈积压在她心头，让她连呼吸都觉艰难。
“臣妾……告退。”
她哑声说完，堪堪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
顾湘离开了，慕容渊心底却越发烦闷，他瞥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早已无心再看。
这边，顾湘回到海棠院。
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月儿心中一叹，劝慰道：“才人，保重身子要紧。”
顾湘抬眼，强扯着嘴角：“我知道。”
几日后。
顾湘神情恹恹，沉重的心事压得她吃不下饭，短短几日就清减了不少。
去领月例的月儿却突然冲了回来，一向平静的脸上难掩兴奋：“才人，我听小太监们说凉国和周国息战了。”
顾湘眼眸一亮：“息战？”
月儿喘了口气才道：“听说凉国同意撤兵，只是周国要正式割据那三关和五座城池给凉国。”
柳暗花明又一村，顾湘重重吐出一口气，心中的担子暂时卸下。
心底的酸涩又重新翻涌而出，只要双方息战，她和慕容渊就算回不到从前，至少也能平静的说上两句话吧……
这天晚饭，顾湘总算吃下了几口。
等到天黑，闷雷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