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合作
程怀生唇角的笑意一僵，神情慢慢凝重。
他也知道慕容渊还不至于那么蠢，不会看不出来他来此是故意拖延南疆备兵时间，只是他没想到慕容渊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既然只有他二人在，或许慕容渊还有另一层意思。
方才赖塔就已经将如何与南疆里应外合瓜分周国说了一遍了，如今慕容渊不知又要同他说什么。
程怀生正色道：“皇上多虑了吧，南疆只是想与凉国交好而已，以让两国百姓免受像前周国百姓一般颠沛流离之苦。”
来宁路上，他见了太多饿死或者无家可归的周国人，虽不是他的子民，但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慕容渊一怔，程怀生的话中似乎带着些许的讽刺。
周国覆灭后，他派了不少高官去治理，而程怀生的话好像在说周国人过的水深火热。
他蹙眉道：“朕寻你不是为了这个。”
程怀生抬眸，眼中划过一丝探究，沉默以待慕容渊的后话。
“朕想和你做笔交易。”
……
已过正午，正是最热的时候，又沐浴了一番的顾湘手里拿着折扇拼命的扇着，恨不得把四周包裹着她的热气全部扇走。
她向来惧热，从前在宫中的夏季，她的寝殿都是皇宫中最凉快的地方，然而现在她所住的房间，午时以后太阳正好照在她房中，烈日就像火一样烘烤着她的床榻。
顾湘实在待不住了，便准备出去透透气。
才一开门，就见程怀生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
“公子。”她唤了一声，站在廊上躲避着太阳。